趙寧暖清醒過來,又堅定了自己的內心,她無論如何都要和司穆寒結婚,司老爺子怎麼可能不認自己的親兒子呢?
至於什麼孕期……
她孩子沒了不就得了?
想到自己剛才居然被江瞳帶偏了,她心裏暗恨,咬牙道:“江瞳,我昨天看到你和司晏親親熱熱的樣子了。你是不是喜歡司晏,為什麼不肯離婚?”
聽到趙寧暖提及司晏,江瞳的眉梢才微微動了一下,看向她:“你認識司晏?”
這個眼神很冷淡,卻像千年冰雪迸出來的寒意,讓趙寧暖莫名有些發抖。
她穩了穩心神,才說:“司晏是穆寒的表哥,穆寒什麼事都會跟我說,我當然認識他。”
“原來你不認識司晏?不過司晏倒是提過你的名字。”江瞳冷淡一笑,譏諷道:“知道他是怎麼形容你的嗎?他說,你是個不知廉恥的下賤小三。”
趙寧暖的瞳孔猛地擴張,氣得渾身發抖。
司晏喜歡不遺餘力地挖苦她羞辱她,她相信這些確實會是司晏說的話。
可是,司晏為了討江瞳的歡心,居然一點麵子也不給她留,她好歹還懷了他的孩子!
趙寧暖恨得心裏的毒汁都在瘋狂往外冒。
想到江瞳待會的下場,她才勉強按捺住心底的怒火,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
“江瞳,不管你再怎麼詆毀我,穆寒都是我一個人的。”她故意把肚子往前頂,“等做了羊穿,你就要馬上滾蛋!”
說完,她耀武揚威一般走在江瞳麵前,站在了扶手電梯的台階上。
電梯剛剛往下走了兩層,突然停了下來,趙寧暖站立不穩,猛然朝下翻滾。
由於電梯過高,趙寧暖滾到地下時,還滾出兩米遠才停下來。
她摔的滿臉血,大腿那裏也流了很多血,染得整個地板一片紅。
“啊——!”
趙寧暖爆發出一道淒厲的慘叫,立刻將許多人吸引過來。
江瞳被這場突如其來的事故嚇了一跳,但又皺起眉頭,隱隱覺得哪裏不對勁。
好好的電梯怎麼會突然停住?
剛才好像有個清潔工在這裏打掃,可是等她轉過身去看時,早就沒人了。
不過江瞳一點都不同情剛才還耀武揚威的趙寧暖,冷冷地看她一眼,便轉身去做胎心檢測了。
趙寧暖臉色煞白地指著江瞳,眼神怨毒,可藥物起了作用,栽贓江瞳的話還沒說出口,人就暈了過去。
趕來的護士醫生慌成一片,趕緊將人推進了急救室。
趙寧暖流產了。
醒來後,她立即激動地大喊大叫,“是江瞳!肯定是她按停了電梯!她是凶手!是她害死我的孩子的,你們快報警抓她……”
很快有醫院的工作人員聽到動靜趕過來,圍在她身邊查看情況,並及時找人去調取了監控。
醫院的負責人把監控調到她麵前,隻看得到她掉下來之前和一個人在說話,但隻能看得到下半身,是個女人。
趙寧暖又哭又鬧,“是江瞳,就是她沒錯!”
“你怎麼確定是江瞳?你親眼看到了嗎?”
司穆寒的聲音突然響起。
趙寧暖摔下樓梯流產的事情,金紳已經第一時間報告給他,他很快就趕了過來。
哪怕不喜歡,趙寧暖也曾救過他的命,他得知流產的結果,整個人也有幾分沉默。
隻是,聽到趙寧暖不顧一切地攀咬江瞳,他又有幾分不悅。
趙寧暖馬上看向坐在一旁的司穆寒,好像瞬間就崩潰了。
“穆寒,我們的孩子死了!我對不起你。”
司穆寒眉心緊蹙,低聲勸:“你剛剛流產,不要哭,對身體不好。”
“穆寒,是江瞳害了孩子,你一定要幫我做主啊!”
金紳不動聲色地朝醫院的負責人打個眼色,帶著他們暫時離開病房。
一時間,趙寧暖的哭聲更加響亮清晰。
司穆寒根本不信江瞳會做出這種事情,黑眸沉沉地看著她:“你為什麼這麼肯定是江瞳?”
“我今天來醫院的時候,看到江瞳了。”趙寧暖一臉的後悔:“我一時得意,把你要帶我做羊穿檢測的事告訴了她。她很生氣,還讓我閉嘴……”
她的眼淚越流越多:“我當時高興過頭了,隻想惹她生氣……穆寒你原諒我,我被她壓得太久了……”
趙寧暖泣不成聲,臉色白得不像話,又剛剛失去孩子,說話都斷斷續續的。
司穆寒暫時不清楚事情狀況,無法對這件事下定論,低聲道:“這件事我會弄清楚。”
“對,你一定要調查清楚!”趙寧暖緊緊抓住他的衣袖,楚楚可憐地說:“否則,我們的孩子死不瞑目!”
“你好好休息,我會派人去查。”
司穆寒讓趙寧暖躺好,轉身時,正好看到江瞳站在門邊,一臉漠然地看著他。
看到江瞳,司穆寒下意識屏住了呼吸,“你怎麼來了?”
江瞳沒有應他,神情冷淡地說:“她摔倒不關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