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穆寒抿著唇，看看江瞳又看看司晏，好半晌才道：“正好這邊的事情也忙完了。”
事實上，司氏的新品牌在GD時裝周第一次亮相，引來不少富商的關注。司穆寒比在國內總部的時候還忙，這幾天基本都沒有時間來看江瞳。
沒想到時裝周才結束，她就悶不吭聲一個人訂了機票。鄺虹雁通知他時，他還在跟一個客戶商談。
他利用關係讓航班延時，匆匆趕來，卻發現江瞳跟司晏坐在一起。
哪怕司晏現在知分寸不會再亂來，但隻要一想到對方的那些小心思，他仍然覺得心情沉鬱。
最重要的人到場，廣播很快就通知乘客們登機。
司穆寒說了句“走吧”，走在江瞳麵前。
江瞳沒有多想，跟在他後麵走向登機口，司晏也跟著起身，和江瞳隔了一段距離。
司穆寒回頭看一眼，最終還是放慢腳步，和江瞳並排走。
上了飛機後，司穆寒和司晏的位置都在頭等艙，可是江瞳的位置卻在經濟艙。
雖然江瞳不算很窮，但她從小過的就是普通人生活，不習慣奢侈浪費，因此訂票的時候很自然就選了經濟艙。
兩個男人都有點傻眼。
司穆寒幾乎第一時間就想換去經濟艙，但又怕嚇到江瞳，隻能沉著臉在原定位置上坐下。
隨後，司晏也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
司穆寒一張俊臉全黑了。
司晏才不管他是不是高興，坐下後找了個舒適的姿勢靠著，甚至還能朝他揚起清淡溫和的笑：“表弟，我坐這裏你不介意吧。”
浸染商業界這麼多年，司穆寒的表麵功夫不會比他差，得體地笑道：“你隨意。”
空乘提醒大家係好安全帶，飛機準備起飛了。
司晏在這時開口了，聲音很輕，隻有司穆寒能聽到。
“司穆寒，以後我都不會再跟你爭什麼。”
司穆寒的眉心一攏，像宣布所有權一般，“你本來也爭不過。”
“我明白。”司晏這麼多年跟司穆寒針鋒相對，很少能這麼心平氣和地說話，“我還是要跟你說清楚，當年我是做錯事，但我對不起的人隻有江瞳。如果她願意跟你在一起，我會祝福，也絕不允許再有任何人來破壞你們。”
“但是，如果她不願與你相認，我會盡我所能替她掃平一切阻礙，絕不讓你勉強她做任何事。”
司穆寒的嘴角朝下沉著，沒有立即回應。
如果不是顧及這裏是公眾場所，他一定要跟司晏再打一架，就跟五年前在江瞳的墓前，兩敗俱傷也無所謂。
“司穆寒，如果江瞳不喜歡你了，不想跟你在一起，哪怕拚掉我這條命，也不會讓你再傷她半分。”
司晏欠江瞳一條命，如果有必要，他會拿命來償還。
司穆寒的眼神帶上了幾分冷戾。
如果江瞳真的不願意，他也不會勉強她。
如果她真的愛上了別人，那他也會……
司穆寒隻要想到那兩個字，就覺得心口一陣揪著痛。
如果他和司晏一樣，從頭到尾都沒有得到過江瞳的喜愛就罷了。可是在最初的時候，江瞳的世界裏，明明隻容得下他一個人。
他怎麼舍得把她推開讓給別人？
司穆寒突然站起來，以一種勢在必得的語氣對空乘道，“麻煩幫我換到經濟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