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綿綿詢問的目光，司向楠頭一次感受到當哥哥的好處，被人依賴的感覺還不錯，尤其是被這麼個萌萌的小可愛依賴。
他點了一下頭。
於是綿綿鬆一口，揚著可愛的笑容叫道：“太爺爺。”
她的聲音清亮乖軟，目光明亮又幹淨，看起來一點也不排斥他這個太爺爺。司老爺子一顆蒼老的心髒頓時軟成了一片，重重地應了一聲，“哎。”
剛應完他就趕緊別開視線，擦了擦眼角。
喬管家這時也回過神來了，震驚地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孩子。
原來這幾天他是真的看到了兩個小少爺，他沒有老年癡呆也沒有老眼昏花……但重點不是這個，而是小少爺竟然有個妹妹，他們家還有個小公主！
小公主在外麵這麼多年，可能吃了不少苦頭，現在終於回來了。
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他家少夫人沒有死！
他一直懷疑別有用心的蕭雅雅，竟然就是司少夫人。
喬管家越想越激動，看到司老爺子背過去擦眼淚，他也忍不住心頭發酸。
少夫人沒了的那一年，司老爺子好像一下子就老了十歲不止，身體也一年比一年差。但他一直都堅持好好治病，心裏其實還是留著念想的，想著少夫人也許並沒有死，也許有一天她就回來了。
好在少夫人真的回來了，一家大團圓了！
司老爺子平複了一下心情，抱著綿綿在沙發上坐下，問了他們在國外的情況。
可是綿綿就算再聰明也隻是一個娃娃，說得不清不楚。
“媽咪和我，還有曲叔叔住在一個大房子裏。媽咪經常帶著我去看望蕭婆婆的，媽咪還會幫忙照顧醫院裏那些生病的病人。媽咪可厲害了，醫生伯伯誇她醫術了得，醫院所有的人都喜歡我媽咪。”
綿綿還記得，有一個叫薑澤生的病人哥哥，整個醫院的護士和醫生都搞不定他。他不肯吃藥也不肯打針，但隻要媽咪開口，他就會乖乖聽話。
司老爺子知道江瞳這些年都是跟曲雲辭住在一起，明明是在意料之中，但眉宇間還是有幾分擔憂。
但隨即他又有些釋懷，不管瞳瞳想跟誰在一起，他都支持，隻要她開心。
司晏安靜地站在一旁看了一會，沉默地走了出去。
他走到後花園，看到花圃邊擺著兩排雪鴨子。大雪覆蓋下來，但仍然能看出雪鴨子的大致形狀。
喜歡玩這種可愛小東西的，必定是那個小丫頭了。
想到剛才綿綿乖乖窩在他懷裏的樣子，司晏的心口都仿佛燙了起來。
江瞳的女兒不排斥他，似乎還很喜歡他。
江瞳和司穆寒談完，就從書房走出來。
綿綿立即小跑著奔到她身邊，仰著小腦袋問：“媽咪，你跟爸爸在說什麼呀？”
江瞳看著女兒亮晶晶的眼睛，想到她和司穆寒他們串通一氣騙她這麼久，心裏不由又氣又好笑。
她假裝生氣，“綿綿，膝蓋不痛了嗎？”
綿綿看到媽咪這樣的表情，小肩膀慫慫地縮了一下。她黑亮的眼珠滴溜溜一轉，立即原地蹲下，小眉心皺成一團。
“膝蓋好痛的，感覺腳都要斷了。綿綿走不動路，要媽咪抱抱。”
江瞳頓時哭笑不得，被女兒這蠢萌的樣子哄得眉眼一彎，沒辦法再生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