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月亮一直看著司穆寒,江瞳柔聲問,“這是你的司叔叔,還記得他嗎?”
小月亮沒有出聲。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司穆寒,孩童時的記憶也有些模糊。但是在剛才看他那一刻,曾在天堂小鎮相處過的時光,又漸漸在腦海裏複蘇。
他曾經說過要當她的爸爸,可是剛才他竟然沒有認出她來。時隔多年,那句話是不是不算數了?
司穆寒剛才由於一直擔心江瞳的情緒,所以並沒有留意小月亮。此時聽到江瞳叫出她的名字,馬上低頭去看她,見小丫頭明眸皓齡又漂亮又可愛,忍不住伸手揉了一下她的秀發。
“小月亮,記得我嗎?”
小月亮點點頭,隨後用清亮的聲音問:“叔叔,你種的葡萄結出果子了嗎?”
司穆寒一愣,馬上道:“記得。”
他還記得,當時他特別想讓小月亮當他的女兒。就是不知道這小丫頭,現在還願不願意認他?這些年她一直跟著曲雲辭,會不會已經先認曲雲辭當爸爸了?
江瞳聽到小月亮的問題,很快想起當年的葡萄樹了,不由莞爾。
想不到這麼多年,小月亮還記得在天堂小鎮相處的短短時光。
小月亮突然仰頭看著江瞳:“媽咪,當時爸爸種下葡萄樹的時候,跟我約定好了,等三年後葡萄樹結出果子,就帶我回去摘葡萄。他還跟我許諾,到時候就讓我叫他爸爸。”
她解釋完看向司穆寒,大大方方地問:“叔叔,你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時間仿佛重新回到了五年前那個清晨,小丫頭天真又害羞地問:“我真的可以叫你爸爸嗎?”
司穆寒想起那段寧靜的時光,喉嚨突然哽得發痛。如果不是造化弄人,他不會和江瞳分開這麼多年,他也能看著綿綿和小月亮一天天長大。
江瞳看到司穆寒的表情,就知道他有很重要的話要跟小月亮說,把熟睡的綿綿抱了過來。
司穆寒在小月亮麵前彎下腰,認真地說:“當然算數。”
小月亮臉上露出淺笑,馬上伸手抱住了他,在他耳邊說:“爸爸,你要加油哦!”
雖然江瞳承諾會留下,但司穆寒其實仍有些患得患失,沒想到不安定的心卻被一個小丫頭安撫住了。
他也抱住小月亮,聲音低啞,“謝謝。”
趕來醫院的曲雲辭看到這一幕,匆忙的腳步停在原地,安靜地看著他們。
他想起那一年,司穆寒放下太子爺的架子,心甘情願做任何事,隻為江瞳能回頭看他一眼。
也許,自己長久以來的防備都是錯的。小瞳和司穆寒重新在一起,也許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
司穆寒也看到曲雲辭來了,嘴角抿了一下,但態度已經比上次見他時要平和很多。
畢竟江瞳已經選擇留下,曲雲辭也帶不走她了。
他一手抱回綿綿,一手去牽小月亮的手,“你也跟我回別墅好不好?你知道楠楠嗎?他是綿綿的哥哥,綿綿經常跟他提起你,他也想認識你。”
小月亮抬頭去看江瞳,似乎是征求她的意見。
“去吧。”江瞳柔聲道:“我和你曲叔叔正好有些事情要談。”
小月亮得到同意,立即回握住司穆寒的大手。
司穆寒跟喬管家說了一聲後,一行人暫時離開了醫院。
江瞳和曲雲辭一路沉默地回到酒店。
走進房間,江瞳給二人都倒了一杯熱茶,曲雲辭才突然開口。
“你都決定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