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幹花隻是把花香味處理掉,而且技巧很高,看起來仍然像剛摘下時那樣鮮嫩。
楚嘉顏坐在一旁,見江瞳表情認真地插花,故意笑得誇張,“雅雅,你知道玫瑰代表什麼嗎?”
江瞳看她一眼,沒有接話。
可是楚嘉顏卻來勁了,好奇地問:“雅雅,你現在跟司穆寒算不算破鏡重圓了?”
江瞳手一頓,沉默了一下。
她當年愛司穆寒是百分百真心的,現在不愛他,也是百分百的真實感覺。
她無法回應嘉顏的問題。
江瞳正要開口說話,楚嘉顏卻朝她伸手示意她停,“行了,我知道你又要說司穆寒是個好人了。”
她撐著下巴歎氣,“司穆寒這種算是絕品好男人了,又高又帥還長情。說真的,比連晨風有魅力一百倍都不止,怎麼就不能重新愛他呢?”
江瞳有些無語,“你也知道連晨風不好,那你趕緊忘掉他,再找個更好的。”
這回輪到楚嘉顏沉默了。
如果真有這麼容易,她也不會十幾年還困在回憶裏。
“好吧,不提這些男人了。”楚嘉顏話鋒一轉,“我們還是繼續說薑澤生失蹤的事吧。”
這些年江瞳在F國的拜倫診所治病,並不是病一好就跟著蕭玉兒學化妝的。由於她懂醫理,在身體康複後,拜倫診所曾邀請她當過一年的醫生助理。她照看過的病人裏,除了蕭玉兒和楚嘉顏,還有一個叫薑澤生的年輕人。
當初江瞳照顧他時,他還是個孤兒。後來被四大財閥之一的薑家找上門,才知道他竟然是薑氏走丟的孩子。
前幾天薑澤生突然失蹤,薑家派了很多人去尋找都沒有收獲,隻能無奈地向江瞳打聽消息。
江瞳答應,如果薑澤生來找她,一定會第一時間聯係他們。
說起這件事,江瞳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
楚嘉顏繼續說:“那個薑澤生嫩得跟個高中生似的,還長得唇紅齒白的像個女孩子,有沒有可能是被壞人拐跑的?”
江瞳皺眉:“別瞎說。”
“說實話,我覺得薑澤生失蹤可能真的跟你有關。”楚嘉顏突然湊近江瞳:“他在醫院的時候,就特別依賴你。”
薑澤生今年21歲,性格古怪又難纏,不肯配合治病,當初護士換了好幾個,都被捉弄得團團轉,提起他的名字就頭皮發麻。後來護士們推來推去,照顧他的任務就落到了江瞳身上。
江瞳有耐心,薑澤生沒多久就賴上了她,一口一個姐姐地叫著。當時還是少年的薑澤生嘴特甜,江瞳也不好太過冷漠,照顧了他將近一年的時間。
江瞳卻覺得不太可能:“他病好後,薑家的人就把他接回家了,我沒有再跟他聯係過。”
楚嘉顏還是覺得不對勁,“如果他真的來找你,一定不要單獨跟他接觸。”
那少年明明陰鬱深沉,卻在江瞳麵前偽裝得跟個乖乖仔似的。可是在江瞳看不到的角落裏,他看江瞳的眼神總讓人心驚,有種病態般的偏執。
楚嘉顏撞見過好幾次,被嚇得膽戰心驚的。
“我知道。”
江瞳剛應完,手機響了一聲,她拿起來看了看,是司穆寒發來信息,“我在樓下,你現在忙不忙?”
江瞳微微抿了抿唇,站起來:“嘉顏,我先出去一趟。”
楚嘉顏了然一笑,“馬上就要吃午飯了,是不是司少找你?那我去飯堂吃吧,不打擾你們。”
江瞳沒理她,很快走出公司大樓。
外麵在下小雪。
司穆寒撐著傘站在車旁,一身筆挺的西裝搭配黑色長風衣,脖子上還圍著白色圍巾。
江瞳仰頭看他,“怎麼突然過來?”
司穆寒把傘撐到她頭頂,“你收了玫瑰花,還沒有答複我。”
玫瑰花裏的卡片,他邀請她一起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