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回合下來,薑澤生明白,這個司晏跟司穆寒一樣難纏。
而且,司晏對雅雅絕對有企圖,可為什麼雅雅對他一點戒備都沒有?
他突然覺得憤怒極了,早知道他就千方百計攔著,不讓雅雅回國,就沒這兩個姓司的什麼事了!
見薑澤生突然情緒低落,江瞳關切地問:“怎麼了?是不是吃飽了?”
“傷口疼。”反正自己已經被襯得像個廢物一樣,薑澤生不介意再廢一點,他低下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你們可以先出去一下嗎?”
江瞳馬上意識到他要做什麼。
其實以前她剛開始照顧這個弟弟時,他還故意把殘肢給她看過,而且去洗手間也故意要她幫忙,就是想氣走她,想讓她知難而退。
這一招嚇退了所有護士,後來醫院安排了男護士,更加被他捉弄得暈頭轉向。
但後來薑澤生接受她的照顧後,他反而不再在她麵前露出殘肢,也不好意思再讓她幫忙去洗手間。
她笑著說:“那我們先出去,你好了再叫我。”
看到江瞳默契的眼神,司穆寒和司晏又有些心梗。
剛準備走出去,薑澤生突然叫住她,“姐姐,我哥剛剛發信息過來,他已經到醫院了。你可以幫我出去接一下他嗎?”
江瞳沒想到薑慎來得這麼快,有些意外,連忙說:“沒問題。”
她走出醫院大樓,外麵停了好幾部加長款黑色轎車,十幾個保鏢走下來分站兩排。
司機恭敬地打開車門,薑慎從車上走了下來,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就出現在所有人麵前。
他穿著淺灰色的英倫款修身大衣,疏離淡漠又禁欲的貴氣撲麵而來。
江瞳有些怔住。
她想起幾年前在拜倫診所,薑慎來接薑澤生回家的時候,隻是低調地帶了一個助理,並沒有這麼大排場的。
怎麼幾年不見,換了一個風格?
薑慎下車後,看到江瞳站在台階上,一步步朝她走過來,輕輕地抱了一下她,“雅雅,好久不見。”
這是F國人的見麵禮節,江瞳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失禮貌地微笑:“薑先生,你怎麼沒有給提前給我打電話?我好去接一下你。”
“不用麻煩,你要照顧澤生已經很辛苦。”
薑慎氣質硬朗,但笑容卻很有親和度。
正說著話,他察覺到一道很冷的目光,不由朝一旁看過去。
司穆寒長相俊美,穿著雙排扣休閑西裝,裏麵是一件白襯衫,酒紅色領帶,把他冷沉的臉襯得有幾分妖孽。
他的表情很淡,身邊甚至沒有助理,但那種矜貴疏淡的氣場仿佛與生俱來。
薑慎在心裏失笑,看來他精心準備的排場,都比不上司穆寒就那樣隨意一站。
司氏太子爺,果然名不虛傳。
他走到司穆寒麵前,微笑著跟他握手,“你好,你就是司少吧?久仰大名。”
司穆寒伸手跟他虛虛一握,連假客套都懶得做,“我倒是隻聽雅雅提過一兩次你的名字。”
薑慎一怔。
這位太子爺跟傳聞中的低調沉穩,似乎不太相符,一見麵敵意就這麼明顯?
江瞳連忙打破尷尬,笑著向薑慎介紹:“這是司晏,他是司穆寒的表弟。”
司晏倒是比司穆寒能忍,禮數周到的跟他握手,“薑先生,久聞不如一見。”
幾個都是商業圈裏的大佬,互相客套了好幾句,才緩步往醫院裏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