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瞳暗暗有些著急。
司穆寒道:“別擔心,我已經讓金紳帶人過來了,馬上就到。”
曲雲辭也說:“我這邊的人兩分鍾後也能到。”
金九銀十的老板姓肖,聽聞司少來了,匆匆忙忙地趕過來。卻被大得離譜的啤酒肚擋著視線,跑也跑不快,他踉蹌地跑到幾人麵前,差點摔了一下,跟在他身旁的經理連忙扶住他。
肖老板擦著汗,客客氣氣地問:“司少,不知道您突然光臨,有什麼指教?”
江瞳馬上站出來說:“我的朋友在這裏出了點事,現在必須要馬上找到人。但一樓和二樓已經找過,沒人。三樓以上的房間查起來比較麻煩,還請老板行個方便,去說明一下。”
肖老板一驚,連忙道:“司少,不是我不給您麵子。我這三樓以上的,全都是貴客,得罪哪個都不好使……”
魏黎急躁地斥了一聲,“得罪司少就好使了?”
肖老板結結巴巴冷汗直流,心裏一陣哀嚎。
今天是什麼倒黴日子啊,怎麼會莫名其妙招惹到司少的人?
司穆寒沉聲道:“讓你的人在前麵帶路吧,一切後果都由司氏承擔。”
有了司少的承諾,老板一顆心落定,這才讓人在前麵帶路。
正好這時金紳和曲氏那邊都帶著人過來了,立即分頭去找人。
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找,三樓很快就找遍了,沒人。
江瞳的掌心已經開始微微出汗。
她答應過羅父羅母,會好好照顧羅輕煙,眼下她卻在這種地方失蹤,如果真出了意外,她首先就對不起那兩個老人的托付。
司穆寒悄悄握住她人手,低聲安撫:“別緊張,一定會找到人的。”
江瞳點頭,慢慢鎮定下來,繼續跟著去找人。
他們已經開始往四樓查。
能在四樓擁有私人房間的,都是一些非富即貴的大人物,突然被人敲門打擾,臉色都很難看。但聽說是司氏那位太子爺在找人,就算心裏不得勁,也不敢說什麼,打開房門讓他們查。
最後,他們查到了走廊盡頭的房間。
這是四樓最後一個房間了,開門的是一個五官周正的斯文男人,戴著無邊框眼鏡,通身都是精英氣派。
他的音調也很斯文客氣,“請問有什麼事嗎?”
江瞳看了對方一眼,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個聲音。
她禮貌地說:“抱歉打擾你,我們在找一個女孩子。她有可能戴著口罩,如果沒有戴口罩,臉上有很明顯的燙傷疤痕。”
對方仔細地打量她幾眼,笑了一下,把門徹底打開,“你是輕煙的朋友對不對?她在我這裏。”
江瞳的心重重往下一放,連忙走了進去。
羅輕煙坐在沙發的角落邊上,整個人縮成一團,似乎還在發抖。
“輕煙。”
聽到江瞳的聲音,她猛地抬起頭,一下子抱住江瞳的手臂,“雅雅姐,你怎麼來了?”
“聽說你出事,我來看看你。”
羅輕煙忍了很久的眼淚,終於掉了出來,她羞愧地說:“雅雅姐,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江瞳仔細地檢查過,發現羅輕煙沒有受傷,才徹底鬆了一口氣,“沒事,我們先回家吧。”
走出來時,羅輕煙對戴眼鏡的男人說:“莊先生,今天謝謝你。”
莊楓不在意地點點頭:“隻是順手的事,不必客氣。”
司穆寒見人沒出什麼事,和曲雲辭對視一眼,讓金紳把底下的人都叫了回去,隨後也向莊楓道謝,表示會備著厚禮上門道謝。
莊楓連忙說:“司少客氣了。”
隨後他的目光落在曲雲辭身上,語氣有了輕微的變化:“如果我沒猜錯,這位應該是曲少吧?”
曲雲辭隻是淡淡地點頭,沒有細想對方為什麼會認識他。
幾個人客氣地向莊楓道過謝後,才離開四樓。
莊楓沒有馬上回房,長久地看著曲雲辭的背影,隨後摘掉眼鏡按了按眉心,慢慢走回房間。
他回了一條信息,“他們把人帶走了。”
過了好一會,那邊隻回複三個字:“謝謝你。”
客氣又冰涼,莊楓的眉心微微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