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澤生正跟莊少非說著話,突然響起敲門聲。
隨後,一個中等個子的微胖男人走了進來。
莊少非覺得這個人有些熟悉,來不及想這是誰,就聽到對方溫和地問:“你們好,請問這裏是薑澤生薑先生的病房嗎?”
“你是誰?”莊少非立即變得警惕,薑澤生住的可是高級VIP病房,普通人並不能隨意進來。
“我姓祁,是一名偵探。”祁聞把名片遞出來,客氣道,“聽莊先生說,薑先生在找我,不知道薑先生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莊少非他哥也就跟祁聞提過幾句,祁聞知道薑澤生想調查阮清綾,有些詫異。但聽說是跟蕭雅雅有關,就毫不猶豫地過來了。
他已經知道蕭雅雅就是江瞳,如果阮清綾確實想害江瞳,他會盡全力調查清楚是怎麼回事。
薑澤生也有幾分警惕。
姐姐才提醒過,祁聞就自己找上門來了,誰知道是不是來當臥底的。
祁聞一看這兩個少年的表情,也有些無奈,溫和地解釋:“其實,我和阮律師更多的是合作關係。”
薑澤生盯著他問:“聽說你已經收山,為什麼要替我查阮清綾?”
“我認識雅雅。”祁聞認真地說:“她回國後找過我,我接過她幾次單子。”
“好,那你去查。”薑澤生雖然半信半疑,但也不怕他耍花招,“我要她和鄭欣然的接觸證據,還有,她跟雅雅之間有什麼恩怨,我通通都要弄清楚。”
祁聞點頭:“你先把手頭上已有的資料給我看一下。”
薑澤生把查到的信息跟祁聞共享,最後道:“隻要你能查出阮清綾的黑曆史,錢不是問題。”
祁聞笑了一下,“我不缺錢。”
薑澤生不由多看他幾眼。
不愧是能跟姐姐做朋友的人,這性格他也挺喜歡。
祁聞拿著資料離開醫院時,網上再一次炸開了鍋。
是鄧賀鳴對陳悅的瘋狂反撲。
他開了直播,在鏡頭麵前顯得疲倦又可憐,訴說他這些年失去雙腿後,隻能待在家裏,每天麵對著四堵牆,因此性格才會變得一天比一天偏激。
“陳悅幾乎一天到晚不見人影,每天忙著賺錢,一個月卻隻給我母親兩三萬塊錢。我經常要去醫院檢查,開藥,偶爾還要買些其他家用,這些錢其實根本不夠用。時間長了,我的脾氣難免會有些控製不住。”
“我很感激陳悅對我的不離不棄,可是她隻是最開始那兩年還行,後來就慢慢不耐煩了。畢竟我是個殘廢,任誰對著我這醜陋的樣子,都會嫌棄。”
“這些事我本來不想放在明麵上說的,但她為了給我潑髒水,竟然偷偷在家裏裝攝像頭,還截了幾段隻對她有利的視頻發到網上,汙蔑我。”
“我拿了錢後,隻想好好生活。她不肯放過我,還要惡人先告狀,那我也不想幫她掩飾了。”
緊接著,鄧母也出現在鏡頭裏,憔悴地說道:“其實,那幾天是我們發現她在外麵養了個小白臉。我們心情都不好,說話才會那麼刻薄難聽。”
說著,鄧母就開始哭,“雖然我心裏替賀鳴憋屈鬱悶,可又怕撕破臉色後,陳悅會趕我們母子出去,隻能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