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晏那邊有車聲不斷,應該是在趕路的途中,他道:“記得,怎麼了?”
“我記得你提過,她好像不住在你家附近了對嗎?”
司晏:“對,三年多前就搬走了。”
“她轉到小月亮的班上了,今天過來玩,你要來看看她嗎?”
司晏的喉嚨微微一緊,很快笑道:“好啊,正好可以看一下那小丫頭長多高了。”
掛掉電話後,司晏盯著手機發呆。
自從真正的身份公開後,江瞳對他明顯更加親近了,也許是因為潛意識裏的血緣羈絆。
他該高興的。
羅濤濤在前麵開車,察覺到司宴的沉默,忍不住問:“晏少,是少夫人的電話嗎?”
“嗯,前麵掉頭,去別墅。”
司穆寒幾乎和司晏一起回到別墅,他有些意外,“司晏,你怎麼來了?”
司晏笑得很得體,“小瞳邀請我過來吃晚飯。”
司穆寒雖然有些不高興,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禮數周到地說:“原來是我太太邀請你來的,過門都是客,快請進吧。”
等他們進了客廳,綿綿立即朝司晏跑過去,伸手要抱抱。
司晏輕鬆抱起綿綿,看著坐在一旁的謝圓圓,笑著說:“小丫頭,看到司晏叔叔,都不知道叫人了?”
謝圓圓有些驚喜,連忙跑到他麵前,“司晏叔叔,你也過來啦?好久不見你,我都有點想你了。”
司晏摸了摸她的頭發,“長高了不少。”
司穆寒也不認得臉長開後的圓圓了,有些好奇地看著她。
江瞳拉過謝圓圓,又是一頓介紹。
司穆寒整個人頓時都不太好了。
並不是他小氣記仇,而是見過這個小丫頭為數不多的幾次,過程和結果都不太妙。
謝圓圓大概也知道司穆寒想起了什麼,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小聲地說:“叔叔,你好。以前小的時候我不懂事,希望你大人小計小人過,原諒我吧。”
司穆寒臉色溫和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都過去那麼久了,叔叔都不記得啦。沒事,你去跟小月亮好好玩。”
謝圓圓這才悄悄鬆了一口氣。
雖然當時她年紀小,但這個叔叔是真的很凶,她到現在都記得他那雙可怕的眼睛。
小月亮有些好奇,拉著圓圓到一旁問道:“謝圓圓,你以前是不是對我爸爸做過什麼壞事?”
謝圓圓拚命搖頭,“才沒有,你猜錯啦。”
“可不許騙我,要是讓我知道你欺負過我爸爸,我可不要你這個朋友,絕交!”
小月亮雖然落落大方,不小心眼,但她護短。她自己被欺負都沒關係,但如果是家人被欺負,那她可是會很生氣的。
謝圓圓小臉一白,連忙拉住她,“你怎麼這樣啊?我們同是學渣淪落人,哪能說絕交就絕交。”
小月亮板著小臉:“那你說說看,你剛才為什麼要跟我爸爸道歉。”
謝圓圓耳根發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
她把當年捉弄司穆寒,害他被江瞳冤枉的事情說了出來,“我當時年紀太小不懂事,不是故意的。”
小月亮點了一下頭,嘖嘖道,“你膽子可真大,連爸爸都敢捉弄。”
“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
“算啦,看在你知錯能改的份上,我原諒你一次。以後可不許再做這種蠢事了。”
“肯定不會的。”謝圓圓連忙拉住小月亮的手,鄭重地保證道:“如果我再這樣,就讓我以後沒書讀。”
“你這毒誓發得一點誠意都沒有。”小月亮一臉嫌棄,“像你這種學渣,沒書讀不是最幸福的事情嗎。”
謝圓圓:……
謝圓圓那邊,被小月亮擠兌得直跺腳。
司穆寒這邊,倒是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他平平靜靜地吃完了晚飯,還客氣地送司晏出門。
等洗完澡,他才拉過江瞳秋後算賬。
“當年那丫頭冤枉我的事,我要向你解釋清楚。魚缸不是我打碎的,我也不可能搶那小丫頭的糖。”
江瞳反應了好一會,才有些莫名其妙地說,“都過去那麼久了,當時發生什麼事,我都不記得了。”
她臉上的表情就差直接說,你一個大男人,好意思記一些芝麻綠豆的陳年舊事?
司穆寒快鬱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