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夏有些好笑的看了看清風,收起玩笑的神情,神態認真又嚴肅的跟他們講述道:“你們大師姐用了十多年的時間,才取得了現在的成績。”
“你們不過剛剛接觸醫術一道,想要達到她的成績,還有很漫長的路要走。”
看著他們一天有一天的進步,風一夏覺得自己身為師傅,責任重大,她也應該多告訴他們一些有必要的大道理。
“師父希望你們在這個過程中腳踏實地。莫要投機取巧,否則害的就不隻是你們,還有無辜之人的性命。”
風一夏用著自己以前最厭煩的說教語氣,孜孜不倦的教導著她們。
“我們知道了!”
清風四人察覺到風一夏態度的轉變,立即異口同聲的回應道。
而這幾日,風紫玉的藥效也已經過了。
誠然如風一夏所說,藥膏沒有及時抹上,她身體的瘙癢程度較之之前又強烈了許多,不是她單靠忍就能忍得住的。
風紫玉隻覺得十分煎熬,她甚至想一死了之。
但是,以她的性子,自然又不甘心就這樣死去,所以,她還是選擇求到了風海天的頭上,想要讓他施壓,讓風一夏將自己治好。
隻是風海天現在也很頭疼,因為他的好幾個據點都被人端了,甚至還被連帶著查出了他很多把柄。
可以說,風海天現在每天也是神經緊繃著。
他生怕什麼時候那些把柄就被送到了皇上麵前,那樣一來,他的腦袋可就要分家了。
所以說,在這個時候,他哪裏還有工夫去應付風紫玉?
麵對風紫玉的喋喋不休,風海天隻是很敷衍地說道:“你和一夏是姊妹,你親自去求她,相信她會治好你的,大不了你就跟她道歉承認錯誤。”
說完,風海天就急衝衝地走了,根本沒有看到風紫玉那憤恨的眼神。
隻是風海天向來對風紫玉很信任,因此他走之前都沒有關書房的門。
“父親,既然如此,那你也不要怪我了。”
風紫玉看著風海天匆匆忙忙遠去的背影,臉上的表情很快就從委曲求全變成了魚死網破般的堅定。
緊接著,風紫玉便開始熟練的在風海天的書房裏左翻右翻,似乎在尋找著什麼重要的東西。
很快,風紫玉在他書房裏某處隱秘處,翻到了他和其他國家來往密切的書信。
風紫玉滿眼堅定的看著手中的這一封封陳舊的信封,心中突然出現了一種以前從未有過的堅定。
接著,她又決定將這些信當成了投名狀,迅速的交給風一夏。
風紫玉在確定自己都將這些信封妥善收好了以後,便來到了風一夏的醫館,看著風一夏那熟悉的身影正在醫館裏忙碌,她直截了當的大喊了一聲。
“風一夏。”
風一夏聽到背後傳來的呼喚,下意識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疑惑地回過頭去一看,卻正好與風紫玉的視線在空中相對。
風紫玉也不想浪費時間,她邁出步子徑直的走到了風一夏的麵前,並且將手中保存好的信封全部都交給了她。
風一夏依舊有些疑惑,卻隻是接過了信封。
在她一一拆開了這些信封以後,風一夏才恍然大悟的明白了風紫玉來找自己的原因。
風一夏看著已經看不出本來麵目的風紫玉,嘴角動了動,有些不敢置信。
她皺著眉頭,淡淡的問道:“那可是你父親,你就這樣將他的把柄給了我。你可知這些書信一旦呈到皇上麵前,風府會麵臨什麼局麵?”
風紫玉聽到風一夏的話卻立馬變得麵目猙獰,咬牙切齒的惡狠狠說道:“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我隻想要藥膏!風一夏,你趕緊給我藥膏,否則小心我將你的醫館拆掉!”
沒想到風紫玉現在竟然已經有些胡言亂語了。
風一夏搖了搖頭,到底還是將藥膏給了風紫玉。
這一次她直接給了風紫玉五瓶藥膏,應該足以她治療半個月。
這半個月的時間,足夠自己掰倒將軍府了。
當將軍府都不複存在,她對風紫玉也就沒了報複的想法,到時候再給她解藥也來得及,風一夏如是想著。
可是,在送走風紫玉後,風一夏看著這些書信卻又犯難了。
若是由她出麵,將這些證據拿給皇上,指不定她會受到什麼詬病。畢竟這個朝代講究的,就是孝順。即便她已經出嫁,但風海天是她的父親,這是不爭的事實。
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交給景玄寒,讓他去處理,反而能讓這些證據發揮最大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