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個對景國有著很大功勞的人,說他通敵賣國,這不是無稽之談嗎?

碧綠歎一口氣,看了眼臥室的方向,默默的說道:“可是我們相信有什麼用?難道你沒有感覺到,這跟之前鼠疫風波時,小姐受到的那些輿論有些相似嗎?”

半夏也在一旁補充說道:“沒錯,這顯然是出自什麼人的手筆,有人在暗中操控著這一切,從之前小姐明明做了好事,卻備受爭議開始,她和王爺就已經成了別人棋盤上的棋子了。”

但他們畢竟隻是小丫鬟,即便有些事情能夠看的通透,但是卻沒有辦法查出來,操縱這一切的人到底是誰。

風一夏坐在椅子上,恍惚間已經將幾個丫鬟的對話聽在了耳中。

她沒有想到,這件事發酵的竟然這麼快,她也才聽到這個消息不久,竟然連她的丫鬟們都知道了。

可想而知,現在整個京城已經有多少人知道了。

風一夏也在猜測,到底是誰,在暗中操控著這一切,目的又是什麼?

風一夏思緒萬千,卻始終理不清思緒。她帶著這種憂慮睡了過去。在閉眼之前,風一夏還在暗暗期待,自己會不會如同上一次一樣再做一個夢,夢裏能從別的角度看到這件事情的始末,這樣她就知道背後之人是誰了。

然而風一夏的祈禱並沒有被聽到,因為這一次,她很快就睡著了,而且一夜無眠。

第二天清早,風一夏又是被碧綠叫醒的。

連著好幾天,風一夏都在沒有完全清醒的狀態下被人叫醒,饒是沒有起床氣的她,也因為煩躁而弄得心情有些煩悶。

碧綠看風一夏滿臉不耐,忙說道:“小姐,不是我故意要叫醒你的,是因為皇上來了,他在等著你呢。”

風一夏掀被子的動作一頓,目光看向碧綠,問道:“你剛才說誰來了?”

“是皇上,他身邊還跟著蘇離蘇公公。不過皇上剛剛到,我擔心皇上等的急了,所以才來叫你。”

景玄寒的事情才剛剛傳回宮中,皇上就特意一早微服私訪來了寒王府,點名要見風一夏,風一夏直覺皇上這一次來者不善。

隻怕一來就要興師問罪了。

帶著滿腹疑惑和擔憂,風一夏急急忙忙地收拾妥當,然後出門拜見皇上。

隻是讓風一夏疑惑的是,在皇上的臉上,根本看不到任何生氣的跡象。

倒是皇上看了風一夏一眼,注意到她眼瞼下的一圈青紫色,再看看她難以遮掩的疲憊之色,不禁有些關切的問道:“寒兒的事情,你已經聽說了吧?”

風一夏先是一如既往的向皇上福了一禮,又默默的點了點頭。

“昨日去齊府給齊莽療傷,後來聽說了一些。但是兒媳認為,那些不過是道聽途說,事實的真相到底如何,還有待商榷。”

原本風一夏的心中還存有一絲的幻想,可是……

“不,這便是事情的全部真相!”

皇上的一句話,讓風一夏的心驀然一跳。

她想到那個夢境裏,無論她再如何解釋,如何向皇上證明景玄寒的一顆赤子之心,皇上都不相信,甚至還想借此定她的罪。

後來,還是林丞相和大理寺卿不斷求情,皇上才鬆了口沒有將她治罪,不過卻剝奪了景玄寒寒王的稱號,連帶著她這個寒王妃都是過去式了。

風一夏有些詫異的看著麵前的皇上,思緒萬千。

再看看現在現實中皇上的反應,難道真的要和夢境中同樣的發展了嗎?

正在風一夏努力回想夢裏後麵是如何發展的,就見皇上吩咐蘇離和寒王府所有的丫鬟小廝全部都退了出去。

偌大的空間裏,一時間隻剩下了皇上和風一夏兩個人。

皇上朝著風一夏招了招手,讓她在自己的附近坐下。

風一夏雖然有些詫異,但還是依舊照做了。

然後,隻見皇上居然從寬大的衣袖裏拿了一封信給了風一夏,還主動說道:“你且先看看這個,便明白朕的意思了。”

風一夏看了眼信封,這信封的外麵是空白的,摸著很厚。

果然,她打開後,發現裏麵足足有十多頁的信紙。

居然全是景玄寒那遒勁有力的熟悉字跡,看得風一夏眼尾一跳。

在信上,景玄寒向風一夏描述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在賑災的同時調查到的一些事情,還有自己後續的安排。

原來,一個很偶然的機會,景玄寒發現了彎月國有一支部隊穿過了那座山脈,並且,他們已經到了景國的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