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鋒一轉,衛靳有些威脅的看了一眼衛寧,轉身就要離開。
“如今穀城中自身物資緊缺,是不可能滿足你日常高奢的開銷,如果你能忍受的了,那便待在這裏吧!”
左右穀城的人也不太能出來。
哼!衛靳冷哼一聲。
“這個,七皇兄就不必擔心了。”說完,衛寧便也轉過身去,帶著心腹去了他們的客房。
一場鬧劇就這麼結束了,原本八卦圍觀的眾人自然也就隨之散開。
可是,某處的角落裏,風一夏看著這個衛寧離開的背影,隻覺得自己心裏那種熟悉感越來越強烈。
等大廳裏隻剩下風一夏的時候,衛靳也很快就察覺到了風一夏的位置,他邁著步子緩緩走來,走到風一夏麵前卻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想來風一夏應該是都看到了。
他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腦袋,小聲對風一夏說道:“這是衛寧,大夏國的八皇子,也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
“不過,我母妃在懷他的時候遭受了奸人的算計,誤服了毒藥,因此衛寧從出生開始,身體一直不好。”衛靳盡可能的對風一夏解釋道。
是嗎?
風一夏眉頭緊皺,雖然她剛才沒有替這八皇子把脈,但是從他說話的語氣和站姿來看,可不像是身體虛弱的人。
即使他的臉色慘白的有些不正常,但從風一夏專業的角度來看,他一定是故意將自己弄成這個模樣的。
令風一夏有些意外的是,他的手法倒還算得上是不錯。
至少,騙一騙其他人還是可以的。
不過這畢竟是別人的事情,風一夏可沒有要拆穿的打算。
風一夏看著臉色不好的衛靳,有意轉移話題,主動開口說道:“哦,這樣啊,對了,衛靳,你是不是還沒有吃晚飯?”
衛靳搖搖頭,故作輕快的回應道:“沒關係,我先把藥丸拿給你,再吃飯好了。”
說著,風一夏便又重新上了樓。
她將桌上的藥瓶全部都裝進了籮筐裏,裝了滿滿兩個籮筐。
因為她煉製藥丸的速度就這麼快,四風目前還沒有接手,因此每天能治療的病人都是固定的。
因此,衛靳決定采取的措施是先救治那些重症的患者,還有城中的守衛以及士兵,這些有重要職務在身的人,因為隻有他們恢複了,才能更好地維持穀城的正常運作。
這也是在風一夏的提醒下做的安排。
等風一夏將籮筐交給衛靳後,掌櫃的已經端著做好的飯菜出來了。
“那你先用餐吧,我先去了。”
風一夏晚上吃的不多,因此她隻讓掌櫃的煮了一碗清湯麵,簡單的吃了一點後,她又回了房間。
她需要好好睡一覺,來補充自己的體力和消耗過度的精力。
這一夜,風一夏睡的很好,隻是她又罕見的做了一個夢。
夢裏,景玄寒頂著衛寧那張長相過於柔和的臉,委屈巴巴地看著她,還不甘心的控訴道:“我不過隻是換了一張臉,怎麼你就認不出我了呢?”
於是,風一夏從睡夢中驚醒了。
她看了眼窗外,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風一夏摸了摸自己的臉,這才反應過來,她這是在現實生活中。
那剛才那個夢境……
風一夏搖了搖腦袋,試圖將這荒謬的想法從腦海裏剔除出去,但景玄寒和衛寧完全不同的臉龐不斷地在她腦海裏疊加。
風一夏放棄了。
她選擇順從心意,被迫接受了衛寧就是景玄寒,而景玄寒假扮成衛寧的這個事實了。
怪不得,他昨天會用那種熱烈的眼神看著她,怪不得,她看到他的時候,會有一種無法控製的熟悉感。
原來,他便是她心心念念了好幾個月的人。
這一刻,風一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到景玄寒,然後撲進他的懷裏,告訴他,自己究竟有多想念她。
說做就做,風一夏立刻翻身下床,簡單地洗漱了後,將頭發隨意一攏便出門了。
她剛剛拉開房門,就和對麵的衛寧撞了個滿懷。
風一夏用昨天衛寧看自己的眼神看著他,不,甚至比他的還要熱切許多,但衛寧卻冷淡地看著她,同時提醒道:“姑娘,我們素昧平生,你這般直白地看著我,是否有些不妥?”
“你還給我裝!”
風一夏愈發確定這廝便是景玄寒了,見四下無人,不由分說地將他推進了房間,直到他的脊背抵在了牆上。
靠近的那一瞬間,風一夏聞到了獨屬於景玄寒的氣味,那一瞬間,她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