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玄寒似乎有了什麼打算,他沒有直接的回答風一夏的問題,反而轉過來問向風一夏道:“四皇子的毒,你有什麼解決的辦法了嗎?”

雖然突然聽到景玄寒提起四皇子的毒,風一夏有些詫異,但她還是很快立住了心思,回過神來。

風一夏有些為難的皺緊眉頭,搖搖頭說道:“四皇子的毒……還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

突然,風一夏意識到景玄寒的話外之意,連忙補充著問道:“你的意思是要以四皇子為突破口?”

對於風一夏,景玄寒當然沒有絲毫的隱瞞之意。

他神色嚴肅的點點頭,眼底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

“嗯,敵在暗我們在明,咱們現在對這個攝政王的了解不多,隻能先從四皇子處下手,再反過去對付攝政王,這些日子我也會派彎月國的人多多搜集這個攝政王的信息。”

聽著景玄寒自信理智的分析著,風一夏隻覺得自己的心也穩定了不少,沒有了剛才的慌張。

見風一夏認真凝重的聽著自己的安排,景玄寒頓了頓,沉吟了幾秒又對她囑咐道:“一夏,四皇子的毒的解藥還是要做,有備無患,我們還不知道有沒有其他被下藥的人。”

“好,我聽你的,那我就先努力研發出四皇子的解藥。”風一夏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答應。

看著她堅定的目光,景玄寒不禁一陣心疼的握緊了風一夏的手,沉聲說道:“辛苦你了,一夏。”

風一夏明白景玄寒此刻的關心,立馬安慰的回之一笑,搖搖頭說道:“我沒事,一想到南嶼的死居然是因為……這點累不算什麼。”

景玄寒了解她的性子,自然知道風一夏此刻心裏的壓力有多重。

他張了張嘴還要說些什麼,突然,景玄寒又想起了什麼般的皺緊眉頭,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眯。

那人最後留下的話還回蕩在他的腦海中……

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給第三個人。

景玄寒沉思了片刻,才又對風一夏開口說道:“對了,一夏,關於這個攝政王,我還有話要告訴你,但是現在恐怕不是時候,我擔心你知道了以後反而會引來危險。”

毫無預兆的聽到景玄寒蹦出這樣的一句話,風一夏一時啞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又想了想後,風一夏才神色凝重的開口回應道:“沒事,是否要告訴我就由你決定吧,我相信你。”

她相信,如果景玄寒覺得這件事情目前她有知道的必要,是不會這麼對自己說的,恐怕會毫不保留的托盤而出。

相反,如果這件事還沒有重要到一定要讓自己知道,她自然也沒什麼大不了。

所以說與不說,由景玄寒決定就是了。

聽了風一夏的話,景玄寒居然一時覺得有些感動,他自然知道這代表著一夏對他的信任。

於是,景玄寒也瞬間收回心思,神色嚴肅認真的對風一夏保證道:“好,我曾答應過你不會對你撒謊或者欺瞞,不過你放心,這件事目前對我們的作用不大,咱們在大夏國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先顧好眼下才不會出錯。”

隨即,風一夏聯想起了夏帝中毒一事,還要衛寧母妃的中毒……

這麼看來,她們現在的確應該先解決好眼前的問題才是。

風一夏皺著眉頭回應道:“嗯,我知道了。”

與此同時,四皇子府內。

原本安靜平靜的氛圍被主殿內的一道摔碎物品的清脆響聲所打破。

隻見四皇子正坐在主殿的正座上,其餘的守衛侍女早已被他趕了出去,隻剩下管家一人站在他身邊。

可是,四皇子此時的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緊張慌亂。

他擦了一下額頭上不自覺流下的冷汗,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道:“到底該怎麼辦啊,可惡,這明天就到日子了,我上哪裏去弄兩千萬兩!”

話音剛落,一聲花瓶被打碎的撞擊聲又從他身旁響起。

四皇子正在到處摔東西來發泄情緒,而管家卻隻是站在一旁,一動未動,甚至冷眼旁觀的看著四皇子這近似瘋癲的模樣。

他神情寡淡,斜瞥了一眼四皇子摔碎在地上的名貴花瓶等物的碎片,冷冷地提醒道:“四皇子,照您這麼摔下去,隻怕您距離這兩千萬兩是越來越遠了。”

原本,四皇子還在大堂裏不管不顧的發泄情緒,一聽這話,他才恍如大夢初醒般的停滯了幾秒。

四皇子頓時挺直身子,緩緩的看向身後冷眼旁觀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