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說話,隻是似笑非笑地丟了一封信過去。

景玄寒眼疾手快,一下將信件接住,疑惑地展開看了看。

頓時明白了過來,這是傳給衛靳的信。

他將信件默默合上,麵上還是平靜的將攝政王看著。

“本王就說為何這信遲遲沒有回音?原來是被人給截下了,看來我們還是都小看了攝政王啊。”

對於景玄寒這不爽的語氣,攝政王不置可否的一笑,成王敗寇,手段什麼的根本不重要,曆史永遠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說實話,該如何處置你們二人,本王心裏還沒個想法,我暫時不會動你們,你們先老老實實待著吧,可若是不老實,本王手底下那些人會動什麼手腳,我可不清楚了。”攝政王語氣淡淡的,說完這句警告的話,便轉身離去,仿佛他這次過來隻是為了說這麼一句話似的。

望著他的背影,風一夏撇撇嘴,“這攝政王怎麼總喜歡放狠話?”

景玄寒笑了笑,並未因他方才的話就有所忌憚,反而更覺得應該趁機離去。

既然攝政王現在沒空管他們,就說明這是最好的時機。

景玄寒和風一夏想到一起去了,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風一夏笑著問道:“玄寒,你有什麼想法嗎?我們用什麼計謀逃出去?”

景玄寒淡淡的笑著,眼神瞟向一旁的燭火,他之前還擔心他們的動作會連累了無辜的宮人,可後來探子來報,知道宮人全都被關在一處,他也就放心了下來。

於是對著風一夏指了指眼前的燭火,“就用這個方法,夏夏,你覺得如何?”

風一夏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滿臉帶著笑意,咂咂嘴道:“此記甚好,什麼時候開始行動?不如就明日正午?太陽最大的時候,可以掩飾火焰的燃燒。”

確實,這也就跟夜行衣的原理一樣,天氣或者其他外物雖說隻能起輔助作用,但很多時候那都是成功的關鍵。

景玄寒對此沒有意見,決定就按照風一夏所說去做。

待到翌日正午,兩人和手下的人協商好,讓他們在二人被關押的宮殿附近放了火。

宮殿外麵守著的侍衛看見裏麵的火光,一個個顧不得炎熱,立刻衝進去查看情況。

他們全都忙著救火,一時間沒有注意到景玄寒和風一夏。

見時機成熟,風一夏對著景玄寒說了一聲,“玄寒,是時候了,我們走吧。”

景玄寒點點頭,表情很是嚴肅,和風一夏一起從宮殿之中衝了出來。

他們製服了幾個侍衛,從對方手裏搶到刀劍,用刀劍一路廝殺,向著皇宮之外闖去。

景玄寒的幾個暗衛也投身戰鬥之中,讓他們輕鬆了些。

隻是不管怎麼說,攝政王派來留守皇宮的人數量不在少數,隻憑著景玄寒和風一夏,再加上他們帶來的人,情況略處下風,不是他們的對手。

但這次若是不出去,隻怕下次就更不容易了,對方到時候警惕起來,事情隻會更難辦。

想到這裏,景玄寒發了狠,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招招致命。

那些侍衛雖然人多,但都是怕死的,看著衝上去的兄弟們全都受傷退回,一時間沒人敢繼續對景玄寒發動攻擊。

景玄寒卻沒有閑著,和風一夏等人一路廝殺,大有神擋殺神,佛擋弑佛的感覺。

他畢竟不是一個殺人機器,打得久了,體力逐漸不支,一個不注意受了傷,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不過好在他們二人現在已經到了皇宮門口,就算景玄寒受傷,還是成功退出了皇宮。

“王爺王妃,你們先走,屬下帶人攔著。”暗影見到景玄寒受傷,心中也很擔憂,立刻帶著手上的人衝上前去,為他們擋住追上來的人。

風一夏也沒耽擱,看了一眼景玄寒的傷勢,趁暗影等人把人攔著,她拉著景玄寒就跑。

跑出了皇宮,兩人逃到安全的地方,風一夏立刻停了下來,“別跑了,玄寒,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風一夏很是擔心,轉回過頭來看著景玄寒,要檢查他的傷口。

景玄寒心中感觸,正想說自己沒事,便對上了風一夏那一雙擔憂的眼眸。

無奈,他隻能把受傷的地方給她看了看。

剛才他一時不查被人偷襲,但關鍵時候還是有所躲避,所以並未傷到要害,隻是手臂被劃了一道,腹間也被刺了一刀。

傷口雖然不深,卻讓風一夏一陣揪心,立刻拿出隨身帶著的醫療箱,替他包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