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副將眼神中流露出的關心,風一夏解釋一句後,又把一些注意事項交代給他身邊的丫鬟。

“夫人現在的狀況不易挪動,這段時間要注意傷口,免得感染,如果發燒,一定要及時找大夫。”

副將此時已經進入房間,看到妻子呼吸平穩,再次走出來,他雙手一輯,“多謝姑娘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盡。”

“副將客氣了。”風一夏沒有躲閃他的禮,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有了風一夏的這一手,副將和景玄寒二人之間也不再劍拔弩。

“二位深夜而來.恐怕是有事吧?裏麵請。”

“副將請。”景玄寒回應了一聲,同風一夏二人進入了正堂。

有丫鬟送上來茶水,風一夏品著,坐在椅子上緩神休息。

“二位來有何事?”麵對自己妻子兒子的救命恩人,副將身上的冷意收斂起來,同景玄寒說話的時候語氣中多了一絲溫和。

“副將,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本王前來,是想知道本王之前遇害的真相。”景玄寒也沒有隱瞞,開門見山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是寒王?”眼睛微眯著,副將冷眼打量著景玄寒,半晌開口問了一句。

“正是本王。”景玄寒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聞言,副將一隻拳頭緊緊地握著,垂下了頭,讓人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他內心十分糾結,風一夏對他來說是他夫人的恩人,可是太子那邊……

想了許久,他歎息一聲,“恐怕要讓二位失望了,我並不知道你們說的事情。”

副將心裏糾結萬分,雖然眼中閃過了一抹愧疚,但最後還是替太子隱瞞下來。

知道今日是問不出什麼禮,景玄寒站起身,臉上依舊是從容不迫,“既然如此,我們二人便不多留了。”

他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拉著風一夏離開。

他們來的時候就有些晚,在副將府上又折騰了這麼長時間,此時已經是夜半,街上基本沒人。

風一夏和景玄寒並肩而行,感受著微風拂麵的暖意,突然道:“他沒有說實話。”

景玄寒與副將說話的時候,風一夏在旁邊一直都沒有開口,但是卻注意著副將的臉色。

“我知道。”拉著風一夏的手,景玄寒緩緩地向前,應了一聲。

“哎,慢慢查吧。”從京城趕到朱元鎮,結果一無所獲,風一夏有些失落。

“嗯。”景玄寒握住她的手緊了緊,他心裏明白,這種事情是急不得。

做剖腹產需要集中注意力,極其消耗體能,沒走幾步,風一夏就摸著自己的腹部,有些糾結。

瞟了一眼她的小動作,景玄寒就知道身邊的女人餓了。

可是現在這個時辰,上哪裏去找吃的?

剛打算帶風一夏回客棧想辦法,景玄寒就看到不遠處竟然有一家酒樓還開著門。

“這酒樓半夜還開著,倒是成全了你。”景玄寒寵溺地笑笑,牽著人向那邊酒樓走去。

這正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風一夏臉上笑意也不由得多了幾分。

“先不急,玄寒,我們先回去把夜行衣換了。”風一夏提醒一句,拉著景玄寒暫且離去。

等回到房間,二人換了一身尋常衣服,這才再次出門,直奔那個酒樓。

店小二引他們到位置坐下,風一夏豪氣的一拍桌子,“上幾個招牌菜,再上兩壺好酒。”

說話的同時,她看了一眼身邊的景玄寒,景玄寒無奈從懷中掏出了銀兩放在桌子上。

“好的客官,兩位稍等,菜馬上就好。”店小二看到銀子雙眼直放光,笑得獻媚。

對兩個人說完,他轉身去了後廚。

不多時,菜被端上來,店小二還拿來兩壺好酒,“客官,這酒可是我們店裏自己釀的,酒味醇厚,勁頭還足,客官慢用。”

“知道了,下去吧。”風一夏現在正餓著,沒有把店小二的話放在心上,擺了擺手,直接讓人離開,接著就拿起筷子,大快朵頤起來。

景玄寒給自己倒了一碗酒,輕輕地品了一口,風一夏見狀,小臉帶著期待,“玄寒,也給我斟一杯,好菜配好酒!”

風一夏說話間,景玄寒已經給她倒了一碗。

她端起來喝了一大口,頓時伸了伸舌頭,說道:“嘶......這酒好辣。”

她夾了菜放入口中,這才緩過勁兒來。

風一夏接著吃菜和喝酒,不多時她就覺得頭有些暈,看著麵前的景玄寒在搖晃。

“我說,你不能好好坐著嗎,晃什麼?”景玄寒正在吃菜的手一頓,看著風一夏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