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風一夏從袖子裏拿出了銀針往少女的手上一紮,看著少女手上流出的黑血,眼眸穆然一沉。

“她是中毒了。”

“是的,雪月中的毒也是來自風岐國……”嵐裳沒有隱瞞。

說到這裏,嵐裳眸色一暗,神情有些痛苦道:“本來,當時該中毒的應該是我……”

“當年發生了什麼嗎?”風一夏抬起手拍了拍嵐裳的肩膀,以示安慰。

嵐裳低下頭,歎了一口氣道:“當年我成為消息通的時候,得知了風岐國的秘密,他們派人追殺我,結果……雪月幫我擋了這一劫難。”

眼看嵐裳越說越傷心,風一夏抿了抿唇,隨後安慰道:“放心,我會救她的,我這也算是報答了你的救命之恩吧。”

“謝謝你。”嵐裳感激不已。

風一夏拿起桌子上的筆和紙,寫了起來,過了一會,風一夏來到了嵐裳的麵前,“這是藥方,你拿去抓藥,不過我建議你給她換個環境,說不定能對她的身體好點。”

拿過風一夏手裏的藥方,嵐裳的眼中閃過驚奇和期待,“雪月有救了?”

雖然很不想打擊嵐裳,但是她還是搖搖頭道:“這個隻能暫緩,目前我隻有這個辦法,我還不了解這個毒。”

“這樣啊……”嵐裳失落,目光有些許暗淡。

“不過你別灰心,要想解這個毒必須得回到風岐國,嵐裳,我想你應該是明白的。”風一夏淡淡安慰。

知道風一夏是什麼意思,嵐裳點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事不宜遲,兩人向嵐裳道別,在回風岐國的路上,景玄寒到底是沒有忍住。

“夏夏,我覺得,你還是和嵐裳保持距離的好,此人傳聞心狠手辣,萬一……”

隻是,景玄寒話還沒說完,風一夏就打斷了他接下來想要說的話:“沒事,我相信她。”

能對妹妹那樣好的人,若不是迫不得已,不會變成那樣的人,說實話,看到嵐裳,她好像看到了以前的她。

風一夏都這樣說了,景玄寒也不好說什麼。

“那好吧,我一直在。”

等他們兩人剛回到皇宮的時候,迎麵就走來了一位侍衛,恭敬道:“皇上,娘娘,逸王邀請二位到府中赴宴。”

赴宴?兩人奇怪的對視一眼。

隨後景玄寒淡淡道:“好,等朕與皇後梳洗一番就去。”

“他突然弄個宴會做什麼?”風一夏很是疑惑。

景玄寒聳聳肩,“去了不就明白了。”

風一夏淡笑道:“說得也是。”

等兩人到逸王府的時候,驚訝的發現這府中赴宴的其實就隻有他們三人。

什麼情況?

“景逸塵,你搞什麼?”景玄寒皺著眉頭。

風一夏也不明所以地看著景逸塵,希望他能給他們一個解釋。

看著他們的表情,景逸塵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他撓撓頭道:“你們也知道,近期各國使臣要來,我想你心裏應該也很清楚,他們的胃口可是大得很。”

景玄寒挑了挑眉,“朕當然知道,不是還有你這個逸王在嗎?”

“皇兄,要知道,國不可一日無君,也不可一日為後啊,隻有你們才能鎮住他們,我算什麼?”

景逸塵很是愁苦,“要是他們發現你們不在怎麼辦?”

風一夏挑挑眉,“那你這個王爺難道是個擺設?”

“當然不是,你們知道我是什麼意思。”景逸塵一臉無語。

景玄寒和風一夏當然知道景逸塵是什麼意思,他們也不過就是想逗逗他。

對於各國使臣的心思,他們的心裏還是有數的,帝後親自坐鎮,才能壓下他們蠢蠢欲動的心。

收起逗弄景逸塵的心思,景玄寒和風一夏相視一笑。

隨後開口道:“我們會留下來的,你放心。”

見二人同意,景逸塵沒好氣地瞪了他們一眼,隨後鬆了一口氣。

突然,景逸塵從胸口拿出一張信封,他看著景玄寒開口道:“這個拿回去,等你們回到宮裏的時候再看。”

沒想到景逸塵會有這麼神秘的舉動,景玄寒還是把信接了過來,“知道了。”

交代完後,景逸塵感覺渾身輕鬆了許多,他長舒一口氣,“好了,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現在宴會開始。”

說完,景逸塵拍了幾下手掌,隨後大廳裏出現了幾名舞姬,她們開始跳起了舞。

傍晚,宴會結束了,在月光下兩人手牽著手走在路上。

景玄寒突然感歎道:“這條路要是一直沒有盡頭就好了。”

聽著男人的話,風一夏轉頭看向他,“怎麼突然感慨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