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隔閡

墨子歸 閃婚大叔獨寵我童顏厲成洲

跟婆婆講完電話,童顏將手機給他遞還過去。

厲成洲伸手接過,隻是放到一旁,並沒有說話。

如果說上次厲成洲看父母時的神情和談吐隻是給她一種疏離的感覺,那麼這次她能明顯的感覺到厲成洲同他父母之間的那種隔閡。

“媽媽說讓我們以後有空回去看看他們。”童顏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這樣說道。

厲成洲轉頭看了她眼,隻說道,“不必了,他們沒空。”

“你……”童顏張口,看著他想問卻又有些不敢問。

厲成洲看著她,見她張口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些無奈的輕歎了聲,說道,“你想問什麼。”

見他開口了,童顏這才問道,“你,你跟婆婆他們的關係很糟糕嗎?”她記得上次他帶她去見他小姨的時候,吳文青跟她說他過得不幸福,一直都不幸福。

她不知道吳文青說的不幸福指的是什麼,不過以厲成洲他現在跟家裏的關係看來,似乎並不太好。

“不算很糟糕,起碼還有聯係。”厲成洲說道,轉頭看著窗外。

童顏想想,也對,起碼還聯係著,不過就是少點而已。

童顏想了想還是問道,“我方便問原因嗎?”

厲成洲沒轉頭,隻說道,“我從小就沒跟他們生活在一起,即使是父子母子,也總是會顯得生疏。”

童顏了然的點頭,然後還想問什麼的時候,隻見他轉過頭來,轉移開話題說道,“童顏,給我削個蘋果吧。”

知道他不想多談,童顏也沒再逼問,淡笑的朝他點點頭,拿過床邊櫃子上放著的蘋果,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拿過到幫他削著皮。

當厲成洲伸手去接過童顏削完皮遞過來的蘋果的時候,看著童顏說道,“我不是不想告訴你,隻是有些事情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聞言,童顏愣了下,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他跟父母間的關係。

其實兩人這樣倉促下的婚姻,他能做到如此的坦誠,她還能要求什麼呢。

朝他笑笑,童顏說道,“以後想告訴我的時候再告訴我。”

厲成洲點頭,表情和目光都是堅定的,“好。”

下午的時候童顏回了趟家,自己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然後給厲成洲收拾了幾件換洗的內衣褲,外婆這才知道厲成洲在演習的時候腿受了傷現在住在醫院。

外婆埋怨童顏怎麼不早點告訴她,說著一定堅持要跟童顏過去。

童顏扭不過她,隻得答應,不過考慮到自己晚上還要留在醫院,便隻能拜托琴姨陪著他們一起過去,待會外婆回來的時候也正好一起回來。

琴姨的丈夫在琴姨年輕的時候就過世了,她一直都是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現在孩子大了,也搬了出去有他們自己的生活,家裏平時也就隻有琴姨一個人,所以童顏請她晚上能留下來陪著外婆的時候她幾乎沒考慮就給答應了。

其實人老了,都怕寂寞,尤其是孩子還不在自己的身邊,回去對著四麵的牆,那種孤寂和冷清是蝕骨的難受。

路上外婆還叨念著童顏不知道告訴她,說要是早告訴她她該煮一鍋魚湯給厲成洲帶過去,這樣對於傷口能恢複的快些。

聞言,童顏好奇的問說為什麼不是排骨湯或者雞湯,說不是以形補形才好的快嗎?

童顏這才說完,直接被外婆瞪了眼,問她這兩天都給厲成洲吃的啥。

童顏老實的交代說骨頭湯喝排骨居多,反正不歸類為清淡的就是。

聽完之後外婆隻感歎她說她不會照顧人,說剛手術完的人隻能吃些清淡的,吃的太過油膩會容易讓傷口發炎,雖然說以形補形,但是骨頭湯什麼的還是得傷口結痂後再喝。

童顏完全不懂這些,隻能摸了摸鼻子一句話都反駁不上來。

到了醫院,見厲成洲翹著腳躺在病床上,外婆直叨叨他怎麼這麼不小心。

聽著外婆的叨叨,厲成洲忍不住有些微笑,心裏有種暖暖的感覺,那是一種切實被人關心著的感覺,有種淡淡的幸福。

他跟家裏父母的關係隔著疏離,雖然跟小姨她們比較好點,但是小姨的那種關心很內斂,甚少能給人這樣直白的感覺。

“外婆,我沒事。”厲成洲的嘴角難得掛著那種淡淡的微笑。

“唉……”外婆輕歎,看著他說道,“這傷了骨頭可必須得好好調理,要不然這以後可是要受苦的。”說著,想想還是覺得不行,說道,“不行,我這明天早上啊得親自去趟菜市,給你買條新鮮的魚好好給煲湯給你送來才行。”說著話,轉頭看了眼童顏,說道,“童顏這丫頭什麼都不懂,也不知道該怎麼照顧人。”

聞言,厲成洲抬眼看了看童顏,隻見童顏背對著外婆看不見的角度,朝他俏皮的吐了吐舌。

外婆在醫院裏待了好一會兒才走,走的時候還不停的叮囑童顏要照顧好厲成洲,這幾天吃的方麵也要特別的注意,必須以清淡為主。

送外婆回去,回來的時候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再抬頭看了看表,時間也不早了,於是便直接從外麵的飯店打包的飯菜回去,當然,見過外婆剛剛的深刻教育,這次童顏打的菜主要以清淡為主。

吃過晚飯,童顏在收拾著碗筷,厲成洲盯著她看著,想了想開口說道,“童顏,你要不回去吧,我一個人沒問題。”

其實出來工作這麼久,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也沒少住院過,每次都是一個人,雖然有時候寂寞,但也習慣了。

“沒事,我留下來陪你。”既然是夫妻,她就沒有離開不照顧他的理由。

見她這樣說,厲成洲也不再多說什麼。

晚上童顏給他打水洗過臉,這才去找護士要了張躺椅,準備晚上直接躺在躺椅上湊合一晚上。

當童顏有些吃力的拖著躺椅進來的時候,厲成洲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那躺椅的重量他很清楚。

晚上童顏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隻聽見房間裏有人壓抑的輕哼和淡淡的呻吟。

童顏被那細細微微的聲音吵醒,黑暗中輕聲的喚他,“厲成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