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側妃善解人意，我可自愧不如，王爺有時間還是多去她那裏才好。”
祁千澈知道，話說多了她又要把他往外推。
“早點睡吧，明早還要進宮呢。”
提到進宮，衛子瑤趕緊躺好。
她可要睡個好覺，不然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指不定發生什麼變數呢。
一夜無話，衛子瑤今日起的出奇的早，沒有人叫她，就跟著祁千澈一起醒過來了。
“你可以再睡一會，昨晚我吩咐洪豪過來送早膳了。”祁千澈知道她會賴床，早飯恐怕來不及，都已經提前安排好了。
“我這種勤勞的小蜜蜂，才不會賴床。”她一邊說，一邊拉開了自己的衣櫃。
這還是祁千澈第一次看到她的衣櫃。
裏麵的衣服比他這個王爺隻多不少，關鍵琳琅滿目，什麼樣子的都有。
“你做了這麼多衣服？”
“是啊，皇上、公主、太後什麼的，賞了那麼多布料，不做了多可惜，今天就穿這身吧。”
在祁千澈印象裏，衛子瑤穿衣有些不修邊幅。
要不是八公主會幫她做些衣服，她恐怕都穿不出個人樣來。
想到這，祁千澈問了一句，“本王總覺得，你成親之後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衛子瑤覺得她這話意有所指，“王爺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祁千澈很想問她還是不是那個衛子瑤，可是話到嘴邊他終究問不出口。
就好像……怕聽到她的回答一般。
“沒什麼，是本王想多了，你、你做什麼！？”
話正說著，就看衛子瑤開始脫衣服，把睡衣都退到底了，她完美的肩膀和鎖骨都露了出來，上臂也露了一截，鬆垮的睡袍打在她的臂彎處。
衣袍半退不退的樣子，實在有些……
“啊？哦……”衛子瑤連忙把衣服拉了上去，“不好意思，習慣了。”
她裏麵穿的，是經過改良的吊帶，並不是傳統的肚兜，吊帶裏麵還有抹胸。
之前在實驗室她經常這麼穿，腦子裏沒有那麼重的男女大防。
看到祁千澈這個反應，她連忙把衣服又拽了上去，“不好意思，辱了王爺慧眼，要不……您先出去？”
衛子瑤就這麼趕他出去，他甚至覺得這女人是故意在勾引他。
不對……好像有哪裏不對！
祁千澈都走到門口了才想起來，“你說習慣了？你形骸放浪這個竟然都能習慣，不知檢點……”
“行了王爺，平常這院子就隻有我和翠喜兩個人，我沒有注意，是這個習慣了好嗎？不是脫衣服脫習慣了！”
衛子瑤瞪著他，像是在看神經病，“你腦子裏在想什麼？怎麼都是些黃色廢料？”這男人怎麼回事，跟他冷王人設不符啊。
“本王也沒說別的，隻是叫你注意些！”說完挑著下巴，有些傲嬌的走了。
“什麼東西。”衛子瑤翻了個白眼，繼續找衣服。
可是祁千澈卻一點都不淡定了。
他衝進樓下的臥室，找到茶桌上的涼水，猛地灌了兩口。
好在老夫人已經搬去東廂，不然看到他這窘迫的樣子，還真沒法解釋。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衛子瑤梳妝好從樓上下來，洪豪這時候已經送來了早餐，他們圍坐在石桌邊，等著衛子瑤下來一起吃呢。
她剛出現，洪豪便是眼前一亮，“王妃今日好美，進宮定能豔壓群芳。”
不過是隨意的一句讚揚，祁千澈卻臉色很不好看，幹咳了一聲，“咳！”
洪豪立刻老老實實退下。
老夫人看到他們兩個的互動，笑了一下，轉頭看向衛子瑤。
“確實，王妃這身打扮，不張揚，卻又能叫人過目不忘，看上去好像並非傳統的本朝服飾，這衣服圖紙是哪個畫師繪製的？”
“是小姐……是王妃自己畫的。”翠喜這兩天已經恢複了不少，能在旁邊伺候著了。
“瑤兒自己畫的？”
“是呀！老夫人您看！”翠喜說著，就跟顯擺一樣，拿出她掖在衣襟裏的圖紙，“這是王妃昨晚給我的，說是給藥園的下人們都換上新衣服，這個，這兩張是洪豪護衛的，這是您和徐嬤嬤的，您看。”
“還有老奴的？”徐嬤嬤在旁邊看著，十分欣喜的接過她那張，“哎呀，老奴真的是太喜歡了，多謝王妃。”
他們幾個在那圍觀看圖紙，就連幾個新來的下人不敢上前來看，也離老遠伸著脖子湊熱鬧。
在這開心的氛圍下，隻有一個人，臉色沉的讓人害怕。
“沒有本王的？”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王爺，您的衣衫不都是宮中定製嗎？我們這個是找的民間小作坊，不適合您那高貴的身份，再說這些衣服我都改了形製，您穿……”
“對！本王不稀罕！”
“哦。”衛子瑤哦了一聲，就老老實實低頭吃飯去了，祁千澈也準備吃，可一低頭就看到衛子瑤露在外麵的脖子。
但是看到有老婦人在場，也就什麼都沒有說。
直到隻玩早飯，上了去皇宮的馬車，他才發作。
“你這衣服露的太多，不知檢點！”
“你！”衛子瑤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哪裏多？
“你是不是故意找茬，哪裏多了？比你家蕊兒穿的……”
“蕊兒穿著好看，你穿著看了讓人眼睛難受，擋上！”
說完他扔過來一塊絲帕，是他平常貼身的，藏藍色帕子，上麵繡著一朵海棠花。
“這……這顏色根本不搭好嗎？帶著它多醜？這麼進宮我豈不是成了笑柄？”一身水藍色長裙飄然若仙，脖子上戴這麼個玩意，醜死了。
祁千澈完全無視衛子瑤的反抗，“是讓你進宮請安，又不是讓你進宮選美！戴好！”
好在絲帕夠長，衛子瑤心不甘情不願的把帕子圍在了脖子上。
“這衣服明明哪裏都沒露，脖子都不許露你把我裝麻袋裏好了，頑固！”
衛子瑤知道，跟他聊什麼穿衣自由無異於對牛彈琴，還不如老老實實把絲帕圍好。
就是有些丟人！從下了馬車，到皇後寢宮，一路上，她都成了焦點了。
看到她這造型的全都想多看兩眼。
直到見到皇後，就連端莊的皇後，見了她都險些笑噴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