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讓我一個人待會。”
“是。”小廝知道，他不該也沒資格說這麼多，但他就是不忍心看公子彌足深陷。
……
衛子瑤回到府上之後就睡著了，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
衛安守在她床邊，看她醒了，沒好氣兒的給她倒了碗水。
“一個已經成家了的女人家，竟然在外麵跟人喝成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元帥府家教不行，才導致你這般不懂規矩。”
“行不行的，你自己心裏沒數嗎？”
衛安真是納悶了，自己這妹妹到底是跟誰學的，嘴怎麼就這麼厲害，一點都不饒人。
“父親呢？”
“你喝成這個樣子，我怎麼敢然他看到？說你要我陪你練功，讓他不要來打擾了。”
“噗……你陪我練功？他怕是不會信吧？要找我也找二哥跟我練呀。”
衛子瑤這話，成功把衛安氣到了：“死丫頭，你得了便宜還賣乖是吧？要不是我跟父帥那裏幫你打掩護，你現在早就去跪祠堂了。”
“你搞搞清楚。”衛子瑤雖然剛睡醒，但邏輯是沒問題的：“跪祠堂的應該是你吧，爹爹讓你看著我，那你沒看住，導致我在外麵喝成了這個樣子，怎麼也該是怪你。”
衛安覺得他要被這丫頭氣翻白眼兒了。
“行！我說不過你，我走！”
說完衛安轉身要走，卻被衛子瑤叫住了。
“誒！二姨娘那邊如何了？”
“你還有心情關心她？我以為你不會過問呢。”
“到不是關心她，隻是衛朔那孩子不錯，稍加培養能成氣候。”
畢竟圍著她姐姐錢、姐姐後的叫了那麼長時間，衛子瑤對他還是有些姐弟之情的。
“二姨娘被關去水牢了，衛朔和衛依依為了求情，應該在爹那邊跪著呢。”
說完這個，衛安又補充了一句：“就算他們跪著，爹應該也不會心軟，畢竟你跟祖母受了那麼多委屈，下午祖母跟著求情，也是無濟於事。”
這麼看來，二姨娘是必死無疑了。
看著衛子瑤陷入沉思的樣子，衛安蹙眉。
“怎麼？你要去求情？”
“別說，這情沒準還真得求。”衛子瑤回答。
“沒看出來你這麼有愛心啊，就因為衛朔，你會放過她？”
“當然不是，留著她有大用。”
“什麼用？”衛安到還有些好奇，這個女人留著能有什麼用。
“你聽說過輸血換血這一說嗎？”
“你學過這些！？”說到這個，衛安一下來了興致：“我確實聽說過，也覺得在理論上是可行的，但經過輸血之人，大部分會在輸血後的一直兩天開始發病，然後慘死，你有什麼別的辦法？”
沒想到衛安竟然真的研究過。
“你知道他們有的人會慘死，就沒有過猜測。”
“到是有過，我覺得不同人體流的應該不是相同的血液，據我估計，血液大概有三倒四種不同類型，隻是……無法區分。”
喲嗬！
這衛安絕對是醫學方麵的天才呀。
竟然能想的這麼超前。
“確實，血液大致分為四類，A型，B型，AB型和O型。”
衛子瑤一邊說，一邊快速從旁邊拿來筆墨，給他寫在了紙上。
衛安很好奇的問：“何為A何為B？”
“就是代稱，編號。”衛子瑤用最簡單的辦法給他解釋了一下：“A型血和B型血之間不能互相輸血，是完全排斥……”
她把血型之間的排斥與接納跟衛安詳細說了一下。
衛安一臉虛心受教的樣子。
“也就是說，隻有O型血可以給所有血型輸血，AB型的基本上可以容納所有血型？”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衛子瑤點了點頭：“如果血型有誤差，在輸血之後產生了排斥反應，人會死的。”
“原來如此，我一直覺得是差了哪一步，原來是在這裏。”
衛安點了點頭：“那謝謝怎麼分辨呢？”
“這個。”衛子瑤假裝從荷包中拿出了一遝小方塊的紙。
“這個叫血型試紙，將血液滴在上麵，如果是A型白色試紙會慢慢變為黃色，B型會變為藍色，AB則是會變為綠色，O型是淡紫色。”
衛子瑤給他介紹完，將這一盒一百片的試紙遞給了衛安。
“這個你可以拿去用，方法我都給你寫在紙上了，如果在軍營內，有人需要緊急輸血，可以用這個測試血型。”
衛安現在真的太喜歡跟衛子瑤聊天了。
並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太漲知識。
他甚至對這小丫頭，有了一種崇拜之情。
“所以呢？這個跟二姨娘有什麼關係？”
“說到這個，就要說一種非常稀有的血型了，這個血型很罕見，不在這當中，是又衍生出來的血型，恰巧，二姨娘就是這種千萬分之一的幾率，巧的是衛朔和衛依依都沒有遺傳到她這個血型，像是這種罕見的血型留著，興許會有用處。”
“原來是這樣。”衛安點了點頭，然後冒失的伸手去抓衛子瑤。
“快去，我陪你一起去給她求情。”
“哥！現在是半夜！你就不能等明天早上再去？”
“不能。”說著衛安拽著她就往外走：“有些事，既然要做，就必須現在做。”
一開始衛子瑤還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直到看見在衛恒門口跪著的衛朔和衛依依，她懂了。
衛安果然也不是什麼好人。
做好事不留名這種事輪不到他們。
既然要做，就要做的人盡皆知，尤其是……他們兩個。
“姐！”衛朔看到衛子瑤來了，直接就撲了過來，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姐！你是來幫我娘親求情的嗎？”
衛朔這麼說著，衛依依在旁邊掐了他一把：“還叫娘親？記得規矩！”
“你、你是來給二姨娘求情的嗎？”
果然，在這深宅大院，庶子庶女都沒資格叫自己娘親為娘，隻能叫姨娘，叫當家主母為主母。
他們是沒有娘的。
規矩就是這樣，原來衛恒不在家，他們已經太不守規矩了。
“是，我來求情的。”
“真的嗎？謝謝姐！”衛朔一下就哭了出來，衛依依也在一旁抹眼淚。
這時衛安在旁邊幫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