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要看衛大人的意思，如今您是盛京內人人歌頌的女戰神，又是咱們鎮國大元帥衛帥的嫡女，我們問過您的意思，也是情理之中的。”
劉哲雲！
衛子瑤冷冷的勾了勾唇角。
“劉大人這話的意思，多少有點挑撥離間啊，在這次早飯中，我沒費一兵一卒便把失守的盛京奪了回來，斬殺亂臣賊子祁明浩，就說現在！我在這裏上朝，我父兄卻還在為城內隻是奔波勞累，劉大人您呢？”
說到這劉哲雲想要開口，卻被衛子瑤拿手擋了一下，繼續說。
“您被關在天牢中安安穩穩過來了，有什麼貢獻嗎？如今朝堂之上，您穿的光鮮亮麗還在顛倒黑白，我不想貶低文官，說文官隻會動嘴皮子，但您！真的是隻會耍嘴皮子，楚相家裏雖然出來個不孝女，但他卻是實打實的一代文豪，一代賢臣，沒想到，他的徒弟竟然如此上不得台麵。”
劉哲雲早就聽說衛子瑤不好對付，隻是沒想到竟然這麼不好對付，她連珠炮一樣的問答讓劉雲哲啞口無言。
“衛大人，本官的意思，隻是該問下您的意見，並無他意，您說了這麼多，到顯得激動，心虛了。”
“嗯？”衛子瑤輕輕歪頭看了他一眼：“我激動？心虛了嗎？哎……”
衛子瑤笑著搖了搖頭，笑的有些鄙夷有些諷刺：“劉大人，這種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黑白，您還是不要顛倒了的好，反倒給您造成了不好的影響。”
從始至終，她都是輕聲細語的闡述事實，哪裏激動過？
明顯就是他一直在帶節奏。
“不過……劉大人提倡的這一點，我不認可。”
“不認可？”下麵的人一下亂了起來。
旁邊的吏部侍郎立刻站了出來：“衛大人，您可一直是一直在為百姓謀福利，如今劉哲雲大人提出這個觀點，是為寒門弟子謀生的最好途徑，您為何不認可呢？”
“這位大人。”衛子瑤看著他，隻能看出官職，完全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劉大人提議，讓寒門學子進入國子監學習，您乍聽上去是在為寒門子弟謀福利，給他們了脫離寒門的最好台階，可是如果真的是寒門子弟進了國子監之後的生活，你們想過嗎？”
這些人明顯沒有。
“寒門是什麼？是貧苦人家出來的最普通的人，而國子監呢？是北秦國最高學府，在不允許寒門弟子進入國子監讀書之前，這裏麵上學的，全都是達官顯貴之子，那裏麵就連陪讀都是大戶人家的孩子，他們寒門的進來幹什麼？受人冷眼受人欺淩嗎？”
這一點，到是沒有人考慮過。
可是劉哲雲想到了。
他就是想用這一點，把衛子瑤框進去。
如果成功了，衛子瑤就是害了所有寒門子弟的罪魁禍首。
還會讓那些高傲的貴族子弟對其表示不滿。
沒想到，她腦子竟然轉的這麼快，瞬間就看破了其中利弊。
“那依照衛大人的意思，打算怎麼做？”那個吏部侍郎說話，口吻已經改變了不少，沒有一開始那麼衝了。
“敢問大人怎麼稱呼啊？”
“下官姓蘇，蘇秦。”
聽到這個名字，衛子瑤汗毛都立起來了。
蘇秦……
“蘇、蘇季子？”
“正是下官，實不相瞞，下官便是出身寒門，所以對寒門子弟格外關心。”
完了，衛子瑤身上這汗毛是下不去了。
這不是個架空國家嗎？竟然出現曆史人物了。
蘇秦、蘇季子，那可是六國之相，鼓搗著六國抗秦的人。
就算是重名，也夠巧的了。
“既然蘇大人問了，恰巧，我也有一個辦法，不知皇上可否準許臣提出自己的看法？”
衛子瑤說話前先請得皇上允許，這已經說明她是尊重換上的。
又往劉哲雲臉上，糊了一巴掌。
“講！”
“皇上，國子監是整個國家教育水平最高的學府，裏麵的先生全都是文學大家，而貴族子弟從出生就在裏麵上學，難免有些浪費資源，所以臣有一個想法。”
“說。”北文帝示意她繼續講下去。
“臣的想法就是，建立不同等級的學府，無論是寒門子弟還是貴族子弟，都可以八歲入學，五年為一期，到期考試，擇優者進入中等學府，三年為一期，結束考試，擇優者進入國子監，再由這些博學的大人們執教，不僅教他們文化，亦可教他們為官。”
衛子瑤這個觀念，是整合了二十一世紀從小學到大學的觀念。
隻不過是稍加改動而已。
“時間上，孩童們八歲入學，五年升至中學，這時是十三歲，中學三年讀完是十六歲，到了國子監有各位大人把關，時間上可以有彈性一些，這樣豈不是更好？優勝劣汰，還可以很有效的減少文盲。”
確實現在讀過書的人不足十分之四，外麵遍地是文盲。
隻不過，衛子瑤的觀點，還是有人反駁。
“照你這麼說，建立這些學府要花多少錢？”
“大人，這麼說您的眼界就太窄了，消除文盲對國家的益處就遠高於投入的這些錢，更何況，我們可以注資私塾，讓本就有的私塾擴建，讓寒門子弟也可以讀書，還有一點，就是允許女子入學。”
原本安靜的朝堂，瞬間爆發了討論的聲音。
衛子瑤掃視一圈：“怎麼？各位大臣至此都還覺得女子讀書隻能做消遣嗎？身為女子，我承認有些地方女子確實是不如男子，但你們也不得不承認，有的一些，男子也確實不如女子，與其爭論女人有沒有資格，不如把心放寬一些，也給那些姑娘一個機會，她們會給你們帶來驚喜的。”
劉哲雲沒想到，他隨便提的一句話，竟然變成了這麼激烈的討論。
隻是現在他顯然不方便說話了。
給手底下一個眼神，那人接受到了。
就在所有人都要被衛子瑤說服的時候，他開口了。
“既然衛大人說有女人行我們不行的事情，那不如比一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