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王殿下，您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劉雲哲開口提醒，可是祁千澈根本不予理會。
“父皇，您不是也一直懷疑衛子瑤的能力從何而來嗎？就是我暗中培養的。”
“好，好啊。”聽到祁千澈這麼說，原本就還沒有消氣的北文帝火氣更上來了。
“朕真是養了個好兒子呀，不僅自己深藏不露韜光養晦二十餘年，竟然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培養出一個冠絕九州的女子來，朕還真是小瞧你了！”
北文帝說完這話，別的什麼都沒說，直接憤怒的起身離開了。
皇上走後，下麵的大臣全都麵麵相覷，一個都不敢大聲說話。
全都耷拉著腦袋走了。
祁千澈在大殿上這番話，足以改變整個朝局。
……
當紫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
原本處變不驚的她再次被這個兒子氣到失去了理智。
“瘋了！祁千澈是不是瘋了！這個眼裏隻有女人的廢物！他這樣說，豈不是把皇帝對他的印象都毀了，以為他之前是個沒有野心的王爺，照他這麼說，他就是從小便在謀劃皇位包藏禍心的逆子！”
紫鳶說著，腦袋一暈，真是要把她氣暈過去了。
旁邊的小宮女還在勸。
“皇貴妃娘娘，您不能這麼說，這樣恰巧說明了殷王殿下是重情重義之人，再說，他現在不過是在興頭上而已，過陣子您在看，他對衛子瑤可能就沒有那麼高的性質了。”
“重情重義？”紫鳶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身為皇帝，有不能有情有義！曆朝曆代有哪個皇帝是真的重情重義？你就說現在的皇帝！他與衛恒和端妃從小一起長大，曾經是彼此最信任的夥伴，現在呢？不過是被我們用最低劣的手段就給挑唆開了，你說他信任衛恒嗎？他愛端妃嗎？”
紫鳶這番話倒是說的對。
“皇貴妃娘娘，皇上不信任端妃，這更說明他最愛的還是您啊，那端妃不管是二十年前還是二十年後，都不是您的對手。”
小宮女這話說的胸有成竹。
紫鳶卻自嘲的冷笑了一聲：“嗬！”
二十年前如果是她贏了，她就不會被關在那個院子裏二十年不見天日。
如果端妃沒有贏，祁千澈也活不到現在。
“你去把祁霄澤給我請來，就說本宮知道他心中所求，願意助他一臂之力。”
“是！”
小宮女點頭，而紫鳶卻坐在窗邊，看著外麵黑壓壓的烏雲。
“既然你活了下來，就要肩負起自己應當肩負的責任。”
說完這話，天上一道閃電劈過，紫鳶卻還是那個表情，一點都沒有改變。
……
此時時間還不到午時，可外麵已經黑透了。
這場大雨來的突然，天突然就黑了，瞬間大雨瓢潑，電閃雷鳴。
衛子瑤和祁千澈坐在王府湖邊的涼亭裏，看著外麵的大雨有些沉默。
他們從宮裏回來，還沒有走到藥園就下起了大雨。
洛一塵頂著雨去給他們拿雨傘了，而他們二人就在這涼亭中避雨。
“大殿之上，你不該這麼說的。”
衛子瑤歎了口氣。
“衛帥現在身陷囹圄，現在最好什麼事都不要涉及到他。”
“可是這件事你攔下來，那可就真的成真的了，皇上本就懷疑我的能力，卻一直沒有查明，現在你站出來說這些，皇上就會無比確信你說的是真的，這樣的話……”
衛子瑤有些著急。
“不用急，我自有分寸。”
衛子瑤知道，這是祁千澈再次選擇了保護她。
“你知不知道，你把這件事攬下來，就算有朝一日我爹跟端妃娘娘的事真相大白了，你也永遠無法洗清這個汙點了。”
沒錯，就是汙點，私下培養能人異士，蠱惑皇帝……
各種罪名，都砸在祁千澈的腦袋上了。
可祁千澈卻不以為意，看著衛子瑤。
“你這話是怎麼說的？怎麼能是汙點呢？我要是真能培養出你這樣的人才，於北秦國於天下，那可都是功德一件。”
“沒心情跟你貧嘴！”
原來怎麼沒看出來，這廝嘴巴竟然這麼甜，還功德一件？
“我沒有貧嘴，說的是實話，難道不是嗎？能培養出想你這種優秀的人，不是功德嗎？你建立療養院統一了北秦國醫者，給了他們穩定的工作，也讓百姓看病方便了許多，你還為寒門子弟謀福利，讓他們都能上學，就連曾經做夢都不敢想讀書的女子也可以上學了。”
怎麼變成他安慰自己了？
衛子瑤疑惑。
是不是反了？
“更何況，我媳婦醫術高超還會用毒，善音律懂廚藝無人能及，這麼厲害，光有人培養可不夠，也要你自己悟性高，才能有今天這番成績。”
衛子瑤本來心裏很擔憂的，可是被他這甜言蜜語給攻擊的，倒是心裏沒那麼堵得慌了。
“正經問你個問題，你覺得我們能怎麼幫幫我爹和端妃娘娘？”
“您信他們真的要私會嗎？”祁千澈反問。
“當然不信。”衛子瑤一口咬定：“他們兩個……”
衛子瑤把魏帥之前跟她說過的，關於他們三個隻見的事情又對祁千澈說了一遍。
“這件事我到第一次聽說。”
“廢話，端妃娘娘曾經是衛帥未婚妻這件事算是醜聞，怎麼可能有人敢說！說的難聽了，皇上豈不是奪人所愛了？”
用權勢壓迫自己好兄弟，自己的部下，搶了他的媳婦。
這說出去，太讓人惡心了。
“即使沒有這番解釋，我也是相信母妃和衛帥的，隻是父皇和母妃是如何到一起的……”
這件事祁千澈想不明白。
“大概是……因為什麼不得已的原因，端妃娘娘失身於皇上了。”
這種事，衛恒也沒有詳細說明，隻是這樣簡單的說了一下。
其中真相，恐怕隻有他們三個人知道吧。
……
最近盛京不太平，所以京中官員一個個如臨大敵，全都怕被抓住什麼把柄。
所以整個盛京都顯得壓抑了起來。
祁千澈在忙衛朔的案子，衛子瑤也接連幾天沒有去上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