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瑤手術的地方有個很大的玻璃，從外麵是能看到裏麵情況的，端妃被一塊綠色的布擋的嚴嚴實實，看不到血型畫麵，卻能看到裏麵的人在忙碌。
周圍的人都在忙，隻有衛子瑤一個人穩穩的坐在那裏，操控著一些祁千澈看不懂的儀器。
周圍的人像是都在為她服務。
而她沉穩冷靜的表情也讓人心安。
“很美是不是？我也覺得她很美，這天下最美的人無外乎就是治病救人的醫生，而醫生中最美的，非衛子瑤莫屬。”
詹斯說衛子瑤美，是純粹的欣賞，這一點祁千澈還能能分辨出來的。
那種打心底裏的讚揚。
“確實很美。”
傳說中的美人，在北秦國的命運隻能是花瓶，縱使提倡男女平等，也做不到真的平等。
而在這裏，她真的就像是皇帝一樣，掌控著一切。
下麵的人隻能聽她調遣，而她手裏也掌控著無數人命，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生殺大權嗎？
“我不知道你生活的世界是什麼樣子，但看穿著來想，總歸不會像我們這裏那般人性，可以讓子瑤實現理想與報複，她的容貌變了許多，年輕了許多，看上去就像是她十六七歲的樣子，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應該知道，在你們那邊，十六七歲的女子便嫁為人婦生兒育女，而在這裏，衛子瑤十六七歲的時候，已經是一段神話。”
詹斯說這些，對祁千澈來說，格外的刺耳。
“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你是真的愛她嗎？”
“是。”祁千澈非常堅定的回答。
“既然是真的愛她，那你真的忍心讓她回到那個女人如草芥的世界去？在那裏她的一切理想都將成為泡影，女人是下等人，她縱使滿腔理想抱負，也無處施展不是嗎？”
祁千澈聽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把她留在這個世界？”
“果然，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這才是她的世界，她在這裏做一切都是那麼得心應手。”詹斯繼續輸出。
“如果我說不呢？”祁千澈看著身邊的男人：“你可是她最信任的人。”
“就因為是最信任的人，這個惡人才該我來做，我承認她能愛上一個男人我很意外，但她的一生注定不該為情愛所牽絆，你如果真的愛她，也不該阻攔她前進的道路。”
“你真的很了解她嗎？”祁千澈反問：“如果她的理想就是找個心愛之人過一生呢？她說過，她的誌向並不是治病救人。”
“確實，她也跟我說過她的理想不在於此，但是你見過連熬幾個通宵為了攻克一個難題的她嗎？那種魅力你體會過嗎？衛子瑤不為治病救人，但她熱愛醫學，甚至可以推進人類進步。”
聽到這，他這麼說，祁千澈站起身：“人類進步進步，跟我有什麼關係？跟我有關係的，隻是衛子瑤這個人。”
他這話說的堅定，可詹斯知道，他心裏已經動搖了。
因為在手術室裏忙碌的衛子瑤，才是真的衛子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