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然知道,一般男人聽到這話,都會受不了。
更何況熊森根本不知道她的來路。
就在熊森要上前攔她的時候,她伸手擋了一下。
“我說我來就我來。”
說著她伸出手,朝著台球桌那邊的吳興勾了勾手指。
意思是把槍給她。
看她這個樣子,有些高冷的不可褻/玩,卻又有種莫名的勾人。
吳興覺得這丫頭是真有意思。
同時,他也不相信一個高中生會玩槍。
於是他就抱著看洛然出糗的態度,將槍遞了過去。
“小妹妹,這東西可不能亂玩的,你要是喜歡玩槍的話,哥哥這還有……”
他剛要跟洛然開黃/腔,聲音就頓住了。
因為隻見洛然接過槍之後,探過身子從台球案上抓了一粒子彈。
然後動作非常快的將那一顆子彈撞進了左輪槍裏。
這動作流暢的吳興都傻了。
本來是想拿出槍來震懾一下這些土老帽。
誰能想到,被震懾的竟然是他們。
他尷尬的笑了笑:“嗬!熊森,你可以啊,讓個丫頭出來跟我們賭命,你……”
他還是聰明的,看到洛然這架勢就不敢輕舉妄動,隻能用言語激熊森出來跟他們玩。
可熊森也不傻。
一開始還不想連累無辜,可看洛然這架勢。
明顯,現在她比自己更能解決這件事。
而洛然又是沒等吳興說完話。
直接一轉左輪,幾乎沒有猶豫,啪啪啪啪啪。
五下扳機扣下。
這連貫的無聲,嚇的對麵倆人臉色直接變了。
接下來,讓他們更加臉色煞白的事情來了。
隻見洛然舉著那隻剩一下扳機未摳,而這下扣了必是子彈的槍,對準了吳興。
吳興臉色瞬間煞白。
“小丫頭,你知不知道你拿著的是什麼,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他嚇傻了,隻能用這樣的語氣質問洛然,希望可以壓製住她。
可洛然卻是微微一笑。
“你認為我不知道?”
她要是不知道,怎麼可能玩的那麼好。
如果是她往常的做派,這一槍早就打出去了。
這倆人都沒有生還的可能。
……不對。
如果是她往常的做派,就不會管這閑事。
不過現在係統不讓她開槍,她也就隻能憋屈著。
然後把槍放下。
“賭台球是吧?是一個球一槍的,還是一局一槍?”
一個球一槍就是進一個球開一槍。
一局則是分出輸贏後再開槍。
那兩個人幾乎想都沒想,異口同聲的說道。
“一局一槍!”
其實洛然也是要一局一槍,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拖住這兩個人,等那猴子去報警。
商議完怎麼個玩法,洛然晃晃悠悠走到了台球桌邊。
“誰開球?”
開球的肯定是有優勢在,那倆人對視一眼。
決定臉不要了,幹脆就說自己這邊開球。
畢竟命比臉重要。
可就在這時,熊森卻開口了。
“小姐,咱這邊規矩是扔硬幣。”
他現在也不敢亂叫,隻能恭恭敬敬的叫聲小姐。
洛然點頭,朝他伸手,他立刻恭敬的將硬幣遞給了洛然。
朝天上一彈接住。
“你們選吧,要哪邊。”
這……這也太緊張了,跟賭命有什麼區別嗎?
吳興思考了半天沒有開口。
還是他身邊一起來的那個,一咬牙。
“背麵!我們選背麵,手腕轉過來張開手帳的那一麵。”
洛然此刻是單手抓著硬幣掌心朝下。
手腕轉過來張開手帳的那一麵是背麵的話……
洛然笑了一下。
轉過來一展開,是正麵。
洛然一副早就料到的樣子,聳了聳肩。
“看來今天,你們運氣不好哦。”
運氣確實不好,怎麼會在這遇到這麼個魔頭!
可這件事又是他們起的頭。
怎麼說也道上有點臉麵的人,總不至於在這跟一幫不入流的小混混出爾反爾。
吳興臉色沉了沉,咬了咬牙。
“成!就妹子你開球。”
還妹子,誰是你妹子。
洛然眼神有些鄙夷,嘴上沒說,眼神卻已經把心裏話都表達了出來。
這時剛剛在玻璃推拉門那裏觀察情況的一個男人,從屋裏抱著定製的球杆跑了出來。
“用這個,這個順手些。”
還有定製球杆?
這吳興他們一看可不成。
“熊森,你們別玩賴啊!我們用的是你台球廳裏的破球杆,你們用定製的,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
其實現在吳興後悔的不行。
他心裏打的小算盤是將價格再壓下兩成,然後告訴老大是原價,之後他可以在這中間賺到兩成的差價。
誰能想到,小算盤沒打明白,卻眼看著要陰溝裏翻船。
洛然聽他們說自己是欺負人,收回了要去拿定製球杆的手。
“說得對,咱不能欺負人家,那就用這邊的吧。”
洛然從旁邊球杆架子上隨意抽了一根球杆握在手裏。
大有一副要讓他們輸的心服口服的架勢。
拿起球杆,她走過去彎下腰。
一記暴力開杆,就聽台球碰撞出了極為清脆的聲音。
這一杆開的又炸裂又猛。
誰都沒想到一個小姑娘,竟然有這麼大的力量。
台球這東西,洛然有日子沒碰過了,沒想到手感還在。
他們打的是十五球,中間是黑八。
這一杆進了一個五號,還有一個九號和一個十三號。
這樣算下來,是大數的有優勢。
洛然自然就選了大號。
隻要她把九道十五這幾個球都打進,最後再把黑八打進去,那他就是贏了。
這對他來說,有點簡單。
現在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桌麵上台球的排列順序對於洛然來說,是非常好的。
她沒有碰這些,突然一萬還挺刺激。
抬頭看了一下球的的位置。
砰一聲,十號球進了。
原本屋內都沒有人說話,這時一直站在熊森旁邊的人開口了。
“怎麼看她打球,這麼賞心悅目的。”
“閉嘴好好看。”
熊森現在可沒時間看什麼賞心悅目。
他個大老爺們,從出生道現在,就沒有這麼緊張過,關鍵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
同時,除了緊張還有一絲敬仰與敬佩。
此時他看洛然,並不覺得賞心悅目,而是覺得她渾身上下都在發光,讓人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