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夜擎把孩子的症狀告訴她,也難得他們兩人能有心平氣和兩天的時候。

林初瓷聽了後,眼淚更多了,她擦掉眼淚又說,“也就是說,曜曜可能是應激性障礙,並不是天生聾啞?”

“嗯。”

“那還好,我覺得他還有康複的可能的。”

她知道應激性障礙還有可能康複,隻要兒子不是天生聾啞,那就有希望的。

林初瓷慈愛的目光看著兒子熟睡的小臉,格外的心疼,她希望有一天,曜曜可以好起來,做了一個正常的孩子。

想到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林初瓷準備休息,關燈前最後問,“我準備睡了,你還要不要上個廁所?”

戰夜擎憋了半天,說道,“要!”

聽見女人起身的聲音,戰夜擎說道,“叫邢峰來!”

林初瓷沒理會他,直接去浴室拿來尿壺,過來說,“這麼晚了,別打擾別人休息了,我伺候你不是一樣。來吧!”

“不要!”

戰夜擎不想當著她的麵做這種事。

“一會要一會不要,你可真夠難伺候的!”

林初瓷抱怨一句,但還是把他身體翻過來,側著,好讓他使用夜壺。

戰夜擎卻突然一把揪住她,把她壓在床上,暴脾氣又上來了,“我說了不要!你聽不懂人話?”

“放開我!你按到我了!”

林初瓷的一隻手被他的身體別住,另一隻手裏還拿著夜壺,要不是看在他長得帥的份上,她都想用夜壺砸他的頭了!

“什麼?”

戰夜擎雙眼看不見,什麼都得用手摸才知道。

他又抓了幾下,等他意識到自己摸到的是什麼的時候,驚得縮回手,那速度比被開水燙了還要快。

“這下摸過癮了?”林初瓷冷嘲一聲。

戰夜擎趕緊鬆開了她,整個人的感覺都不好了。

剛剛是因為看不見,所以才多感覺了幾下,他可以對著閻王爺發誓,不是故意。

要是有半點賊心,就讓閻王爺把他帶走!

林初瓷爬起來,把夜壺遞給他,沒好氣道,“趕緊的吧!別墨跡了!不要讓我動手!自己麻溜點!”

這口吻簡直就是個魔鬼女教官的既視感!

“你別看!到外麵去!”

戰夜擎要求她走遠點,他不想自己撒尿的聲音被她聽見。

“行!我到外麵去,大爺您慢慢撒!”

聽見林初瓷走了出去,帶上房門,戰夜擎才痛痛快快的解決個人問題。

林初瓷剛從主臥裏出來,來到走廊上,卻遠遠看見走廊盡頭的窗戶外有個人影,鬼鬼祟祟。

她下意識的朝那邊追去,快到近前,但那人影卻閃開逃走了。

林初瓷直接跳出窗戶,踩著空調外機,落地去追那人影。

一直追到戰家後院深處,那抹黑影最終閃入樹叢,消失不見。

林初瓷找了一會沒找到任何線索,但卻在附近發現一棟孤零零的黑色小樓。

小樓上亮著燈,她抬頭看向那微弱的燈光,不知道是什麼人住在這裏,轉頭準備回去,卻忽然聽見有聲音傳來。

隱隱約約,有點像女人的哭泣聲。

這麼半夜忽然聽見女人的哭聲,想想都覺得挺恐怖的。

加上眼前的孤棟小樓,遠離主樓,僻靜幽深,更像恐怖慌宅的感覺。

林初瓷停下腳步,好奇心驅使著她,想搞清楚到底是誰在這夜裏哭?

她朝小樓走去,到了門口,還沒敲門,結果門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從裏麵走出來。

林初瓷借著頂上的燈,看清對方的臉,詫異道,“明叔?”

“少夫人?”

明叔突然見到林初瓷,比她見到他還要驚恐,“你怎麼來了?”

“我聽見這樓上好像有人在哭,所以過來看看,這裏住著誰啊?”林初瓷好奇的問。

明叔眼神微微有些閃爍,解釋道,“沒有誰,少夫人天晚了,你快回去吧!這裏以後少來,最好不要過來了。”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