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我就是好奇,你們戰家的秘密,比如說,18年前,你母親為什麼會失蹤?她到底去了哪裏?

“如果她還活著,為什麼她至今都不回來看看你?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林初瓷忽然提起18年前的事,等於是觸動了戰夜擎敏感的神經。

他最不想提起來的就是18年前的事,對他來說,那是無法治愈的傷痛。

“誰讓你提的?誰讓你又提的?這件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不要以為你和我有了那張協議,就妄圖插手我們戰家的事!”

戰夜擎心頭隱隱聚集起一股怒意,憤怒的吼出這番話後,胸腔都劇烈起伏起來。

看著男人炸毛,林初瓷知道自己又惹惱了他,“好,算我多嘴!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林初瓷推著戰夜擎在戰家花園裏漫步,沒過一會,戰夜擎開口問,“誰來了?”

眼睛看不見,但耳朵好使,他聽見遠處有腳步聲漸近。

林初瓷也聽見腳步聲,轉頭看見是明叔帶人過來,他們很快來到近前。

明叔似乎沒想到戰夜擎會出來,驚訝道,“戰爺都下樓來了?少夫人,戰爺的腿什麼時候拆了石膏了?您幫他拆的?”

“明叔!是我自己拆的。這麼晚,你來幹什麼?”戰夜擎問道。

“哦,是老夫人讓我過來問問,是不是少夫人幫小少爺辦了退學手續?”

“沒錯,是我。”

林初瓷回道。

戰夜擎聽聞此事,蹙眉道,“林初瓷?你為什麼要給曜曜辦退學?你在搞什麼?”

說不生氣都是假的,這個女人來到戰家以後,已經快把家裏掀個天翻地覆了。

現在招呼都不打一聲,居然就給他兒子辦了退學?簡直了!

“我自有道理。”林初瓷簡而言之。

“你有什麼道理?你不是曜曜的親媽,又不是他的監護人,你憑什麼給他辦退學?”

戰夜擎快要被這個女人不按套路出牌的做事方法給氣爆了。

明叔見兩人爭吵,說道,“要不,麻煩少夫人現在到老夫人那邊當麵說清楚吧!”

“可以的,明叔。”林初瓷答應。

戰夜擎眉頭皺成“川”字,氣憤道,“別再叫什麼少夫人!這裏沒有少夫人!她不過是個臨時保姆!明叔!你推我!”

明叔也不敢違拗戰夜擎的命令,推起輪椅。

林初瓷看著男人渾身冒著怒氣的背影,克製自己的脾氣。

她在不停的勸自己,隻是來報恩的,又不是來和他過日子的。

他從來沒把她當做平等的人來對待,隻是當她是臨時保姆,她也不必因他而影響自己的心情。

不過林初瓷從這件事上得出一個結論,女人永遠不要太主動,否則,在男人麵前,將會變得一文不值。

戰家正廳,戰老夫人他們都還沒睡,因為戰淩曜退學的事。

消息是從王美香和陳雪蓮那邊打聽來的,傳到薑翠柔的耳朵裏,薑翠柔把事情告訴戰老夫人。

戰老夫人才知道這個消息,所以想問問林初瓷,到底什麼原因?

難道是因為之前林初瓷打過權太太之後,權家表麵道歉,暗中又找關係,逼著他們曜曜退學嗎?

明叔推著戰夜擎進來,眾人看到他出現的時候,都大吃一驚。

“哎媽,我弟怎麼冒出來了?”戰明月驚訝的叫道。

薑翠柔看到戰夜擎拆了石膏,坐上輪椅,戴著墨鏡,臉色冷酷,整個人貌似已經康複一般的樣子,驚道,“不會吧,夜擎都已經好了,石膏都拆了?”

王美香也驚詫的表情看著他,“夜擎康複得這麼快啊?”

戰老夫人很驚喜,“夜擎都拆石膏了?不錯不錯,看起來恢複得不錯。”

戰夜擎不是來給他們秀自己的腿的,問道,“奶奶,曜曜退學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