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林初瓷懷著好奇的心,悄悄走進去。

裏麵的風景和想象的不同,沒有一點荒蕪和頹廢,反而是像是經過精心的照料和打理,一切看起來錯落有致,充滿生機。

院子裏有大片大片的鳶尾花,紫色的花朵開得正盛,微風拂過,像許許多多的紫色蝴蝶在翩然起舞。

這場景,令她想起了外公家的盛唐莊園裏以前就種滿鳶尾花,因為外婆很喜歡鳶尾花。

林初瓷繼續朝裏麵走,前方是一棟房屋,屋外栽種不少造型各異的盆景。

整個環境看過去,不太像一個精神病患者居住的地方。

院子中間還有一口很大的水缸,水缸上有個竹筒水循環,在不停的流水,水缸裏養著漂亮的金魚。

林初瓷伸手碰了一下水循環上的風鈴,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音。

但就在這時,她聽見身後傳來類似獸類發怒的嗚嗚聲。

林初瓷緩緩回頭,見是一隻很大很凶猛的狼狗,正齜起獠牙,朝她發出威脅和警告。

“汪嗚……”

大狼狗一聲怒吼,朝林初瓷撲來……林初瓷頓時心驚,反應過來,拔腿就往後跑。

那狼狗緊追她不放,林初瓷朝院子深處跑去,必須要想辦法驅趕走那狗。

不過那狼狗忠心護院,此刻看到有外人闖入,拚了命的狂吠追咬,仿佛要將擅闖者給咬個粉身碎骨才肯罷休。

林初瓷在苑子裏跑了好久都沒能甩掉那隻狗,意外的是腳下被樹枝絆倒,整個人摔在地上。

“嗚汪……”

大狼狗見她摔倒,飛身朝她撲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大狼狗快要咬到林初瓷的後脖子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嗬斥,“金虎!住口!”

被喚作“金虎”的大狼狗,在聽見主人的命令後,猛然停了下來。

林初瓷整個人頭皮發麻,她都能感覺到狼狗張大的嘴巴卡在她的脖子後麵,尖銳的獠牙戳著她的皮膚。

也真是神奇,都快咬上了,這狗竟然能聽從命令,說停就停。

金虎很聽主人的話,收回嘴巴,從林初瓷的身邊跑回主人的身邊,秒變乖狗狗,搖頭搖尾巴,和剛才追魂奪命的惡狗完全不同。

林初瓷被嚇得不輕,感覺到狗離開後,她緩緩爬起來,小心翼翼的轉頭看過去。

不遠處站著一個年邁的老人,蒼白的頭發看起來有些淩亂,幾乎把眼睛和半張臉都遮住了,白胡須很長,身上的衣服也很破舊。

他摸著狼狗的腦袋,像是在撫慰自己的夥伴和朋友。

難道眼前的老人就是他們口中的神經病,雲家從前的老管家?

“荊伯?”

林初瓷試著喊了一聲。

荊伯忽然聽見女人如此稱呼他,抬頭看向她這裏,聲線冰冷的質問,“你是誰?為什麼闖入這裏?快滾出去!”

荊伯不喜歡任何人踏足這裏,他像是一位守護者,執著的守護著這個園子。

“嗚汪……嗚汪……”

金虎似乎聽得懂主人的語氣,主人不歡迎的人,它又想要衝過來。

“別動!給我回去待著!”

荊伯用力抓住金虎脖子上的項圈,嗬斥它,並且將金虎拉回狗舍附近,重新拴在鏈子上。

老人果然脾氣很暴躁,不願和任何人接觸,攆她滾,但林初瓷沒走,她在想,怎麼能和老人正常的交流?

跟著老人走了一段距離,老頭子停住腳步,“叫你走,還不快走?跟著我做什麼?”

“荊伯,我沒有惡意,隻是想來這裏看看,聽說這裏曾是我外婆住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