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不知。”

“我母親4年前去世,但是她其實還沒死,被一個叫黑鷹的人擄走。舅姥爺對黑鷹不陌生吧!”

麵對林初瓷的提問,雲錦鶴皺眉緊緊的皺起來,麵上浮出一絲驚訝。

不等雲錦鶴反駁,林初瓷拿出照片,“這就是黑鷹,他想襲擊我,但已經被我抓住。從他嘴裏,我聽說,他是為雲家賣命的。舅姥爺,他就是你的手下對嗎?”

其實黑鷹什麼都沒說,林初瓷是在故意詐他,看看他會不會露出馬腳。

雲錦鶴認真的盯著照片看了片刻,點點頭,“這個黑鷹我倒是知道,以前確實為雲家辦過事。隻是,事情結束後,就再也沒有聯係。難道你懷疑你母親的失蹤與我有關?”

“難道無關?”

雲錦鶴深深歎口氣,發誓的口吻,“初瓷,舅姥爺可以用這顆人頭向你擔保,你母親失蹤的事,與我無關。”

“既然你說無關,那麼你說你曾經讓黑鷹為你辦過的事是什麼?”

“實不相瞞,你也知道雲家家大業大,總有些事是上不得台麵,需要私下雇人處理。雲家雇傭黑鷹,便是處理這方麵的事,僅限於在離城範圍內。你不信我可以將先前雇傭的單據找給你瞧。”

雲錦鶴轉身回裏屋,沒過多久,捧著一個木匣子出來,從裏麵找出一疊單據。

“你看看,這些是處理事情之後,黑鷹回來領賞時交付給我們的單據,有他的親筆簽字。”

林初瓷將信將疑的拿起單據查看,發現這些單據都是早幾年前,黑鷹還是摩羅組織的殺手時,接受的任務回執。

這些任務都是處理雲家和離城一些人的糾紛,確實沒有牽涉別的國家和任務。

她弟弟淩絕說曾經和黑鷹交手,也是在V國本土發生。

難道黑鷹退出摩羅組織後,接單的私人雇主另有其人?

但僅僅這幾張單據,也不足為證,誰知道他有沒有隱瞞其他?

隻不過看似有理有據,回答的滴水不漏。

至於雲錦鶴是真不知情,還是故弄玄虛,林初瓷還需要進一步確認。

“好吧,不提黑鷹也罷,那麼,我想問問,雲家傳世秘譜《宓香集》是不是在舅姥爺的手裏?”

林初瓷直接問秘譜的事,雲錦鶴沒有隱瞞,“沒錯,《宓香集》的下半部確實在我手裏,我一直想要尋回上半部,以便重新發揚雲氏香衣,可至今還沒有上半部的下落。初瓷,你外婆和你母親,有沒有把上半部傳給你?”

“傳給我了!”

雲錦鶴攤牌,林初瓷也沒隱藏。

果然,雲錦鶴聽說這話時眼神裏難掩興奮的神采,“真的?初瓷,你可以將上半部交給舅姥爺嗎?研究香衣,重振雲氏,是我畢生的夙願。我們雲氏香染坊,等的就是這一天啊!”

“恐怕沒辦法交給您。”

“為什麼?”

“上半部已經被我燒了。”

“燒了?”

雲錦鶴聽了這話,直接從太師椅上站起來,“為什麼要燒了秘譜啊?你可知道……”

雲錦鶴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仿佛受到不小的打擊。

“隻是一本破舊的書而已,反正把裏麵的香料名字和染布方法記下來不就好了。”林初瓷說的輕描淡寫。

但雲錦鶴快要嘔吐血,“哎呀,你怎麼能燒了呢?你知不知道秘譜裏藏著……”雲錦鶴話說一半,意識到失言,趕緊停住話茬。

“藏著什麼啊?舅姥爺?”

林初瓷盯著老頭子,一瞬不瞬的看著他蒼老的臉上,豐富複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