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瓷淡淡勾唇,看著狼狽至極的雲曼青,冰冷的眼神裏充滿了警告。

下次再敢搞小動作,那就做好自作自受的準備吧!

“舅姥爺,走吧,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

林初瓷和雲錦鶴繼續參觀下去,將整個香染坊參觀一遍。

雲錦鶴拄著手杖,看向整個大院落,問道,“初瓷,你覺得怎麼樣?我們雲氏香染坊還有希望重新建立起來嗎?”

“如果雲氏香染坊在舅姥爺手裏一天,恐怕在您有生之年,都無法建立起來。”

林初瓷直言不諱。

雲錦鶴眸色深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舅姥爺,時間已經過去五六十年,這五六十年您都做了什麼?香染坊敗落成這個樣子,難道舅姥爺不該負起責任?

“但凡您想做,哪有做不成的道理?是您一直都沒有對這方麵上心吧?”

麵對林初瓷的詰問,雲錦鶴臉色微變,歎口氣道,“那不是因為丟失了《宓香集》,所以才無法複工嗎?”

“真的是因為《宓香集》?”

林初瓷的懷疑,讓雲錦鶴隱隱不悅,“怎麼不是?”

林初瓷冷冷一笑,“舅姥爺,要不,我們來做一筆交易。”

“什麼交易?”

蒼老的麵龐上,多了一絲狐疑之色,他都猜不到林初瓷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您把香染坊轉讓給我,我來負責將香染坊發揚光大。”

雲錦鶴眉頭皺得更深了,“這香染坊傳承曆史數百年,已經是一座曆史的縮影,也是雲家的精髓所在,我怎麼能隨便轉讓?如果能轉讓,你可知道有多少人都想要?我是拚了老命才保護住香染坊至今。”

林初瓷笑了,“舅姥爺,您不是想要保護香染坊,而是因為您沒有香染坊的所有權和處置權,因為香染坊的地契不在你手裏!對嗎?”

雲錦鶴一愣,整個人倒吸一口冷氣,“難道你外婆給了你?”

“舅姥爺,您之所以這麼問,也就說明,香染坊的地契確實不在你手裏,你也沒有所有權!而我身為雲秀英的傳人,繼承香染坊,也是順理成章!”

“你——你這個丫頭,竟然誆我?”

雲錦鶴才反應過來,他被林初瓷給套路了,從他口中得知他沒有香染坊的地契所有權,以此來威脅他轉讓香染坊。

這個丫頭太鬼了!

“舅姥爺您別著急,作為一個傳承人,我必須要擔負起該有的責任,您放心吧。您無法完成的心願,我會幫您完成的!”

“你……你……”

雲錦鶴看著林初瓷笑顏如花,可卻覺得她的笑格外的冷,而且深藏不露。

也就在這時,香染坊外來了幾輛車,一行身穿工作製服的人從車上下來,向他們走來。

“雲老,恭喜恭喜啊,恭喜雲家找回雲氏香染傳人啊!”

為首的是離城市的文化管理局下的文物機構負責人,以及土地管理局的負責人,還有公證處的負責人,幾位比較重要的領導都紛紛趕來祝賀。

雲錦鶴被弄的措手不及,他沒有通知這些人來,他們怎麼會來?

看著林初瓷笑意淡淡的樣子他才反應過來,可能都是她設的局。

擺明是一場鴻門宴!

“呀,劉局,王局,何局,怎麼敢勞煩幾位大駕?”雲錦鶴不得不硬著頭皮寒暄。

“哪裏的話,雲氏是我們離城的龍頭,雲老又是我們最為尊敬的老前輩,聽說您要將雲氏香染坊轉還給原傳人雲秀英的外孫女,我們自然要來做個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