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肉裏加了一些麻醉的藥物,一塊肉吃光後沒多久,那狼狗便倒在地上。

林初瓷從圍牆上下來,放心的走進去。

來到荊伯所住的房屋,林初瓷聽見裏麵發出一些動靜,像是有東西掉落在地上。

她推開房門,打著電筒照亮房屋,找到牆上的開關,點亮屋裏的燈。

房間明亮起來,林初瓷朝裏走,聽見內屋傳來哼哼的聲音,進去才看見躺在床上的老人。

老人疼得哼哼,剛剛是因為他口渴,伸手想拿床頭櫃上的水杯喝水,不料打翻水杯。

“荊伯!荊伯,你怎麼了?”

林初瓷觸碰老人的額頭,發現他在發燒,看來荊伯是生病了。

林初瓷當即發信息聯係戰夜擎,托他去取溫度計和退燒藥。

“水……水……”

荊伯燒得迷迷糊糊,蠕動幹裂的嘴唇不停的呢喃要水。

林初瓷去倒來水,扶起老人,喂他喝了一些,然後她又去打來涼水,擰毛巾先幫老人降溫。

忙碌了好一陣,戰夜擎的信息回複過來,林初瓷出去取回東西,幫老人測量了體溫。

39度3,溫度挺高的,林初瓷給老人服用了退燒藥。

兩個多小時之後,荊伯終於退了燒,情況也穩定下來。

林初瓷又打開熱水,幫他擦拭汗水。

荊伯意識逐漸清醒後,隱隱綽綽看見有人影坐在床邊,朦朧間他仿佛看見了大小姐。

“大小姐……你怎麼回來了……”

荊伯以為自己見到了雲秀英,掙紮著要起身,“大小姐……你快走吧……不要回來啊……快走……”

“荊伯!荊伯!是我!我是雲秀英的外孫女,林初瓷!”

荊伯聽出聲音的不同,仔細瞧瞧,果然看清楚眼前人的臉,不是他們的大小姐雲秀英,而是之前見過的那姑娘。

“你是……大小姐的外孫女……”

“是的,荊伯,你生病了,發燒了,剛剛退燒,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荊伯聽她這麼說,看看床頭的臉盆和毛巾,明白過來是她照顧了他,心裏又生出幾分感激。

“我好多了,什麼時辰?你怎麼進來的?”

荊伯的腦子此刻是清醒的,人也沒有失心瘋。

“我翻牆進來的。”

聽她這麼說,荊伯坐起來,嘟嘟囔囔道,“一個大姑娘,半夜翻牆像什麼樣子?別人知道怎麼想?”

林初瓷忍不住發笑,“荊伯,我都不怕別人怎麼想?您怕什麼?”

“唉……”荊伯長長的歎出一口氣來。

老人剛剛退燒,身體還比較虛,林初瓷讓他躺下,“您還是躺著說話吧!”

荊伯聽她的話,躺下後,渾濁的老眼注視著她,停了半晌,才忍不住問,“丫頭,你外婆……她還好嗎?”

“荊伯,我外婆很多年就去世了,她和我外公全都死於非命。”

“啊?啊……大小姐……她竟然……”

荊伯終於得知雲秀英的消息,可卻是一個遲來的噩耗,聽到這個消息後,老人的眼裏冒出了淚水。

他的心裏很悲痛,他這一生用命去報答的人就是他們大小姐,希望她能逃離是非,過上安定的日子,可惜結果卻是這樣的殘忍。

林初瓷眸中也淚光閃動,“荊伯,我外婆死不瞑目,還有遺願未了,此次我回來雲家,就是為了幫她完成遺願的。”

“她想把香染坊做起來……這是她當年的理想……”

荊伯輕聲呢喃,他對雲秀英是非常了解的了,畢竟當年他是雲家的管家,也是雲秀英的忠實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