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

禦澤西的第一反應是想將剛才吃下去的東西全都吐出來。

林初瓷勸阻道,“不用這樣反應激烈,禦澤西,不管你是恨她也罷,怨她也好,她對你倒是沒有壞心眼。你要想想,這些都是她欠你的,你接受了也無可厚非。”

“為什麼要幫她?”

禦澤西懷疑的眼神看向她,他不理解林初瓷為什麼現在轉而幫著花驚鴻說話了?

“我也沒有幫誰,隻是想告訴你,有時候眼睛看見的未必都是真的。也許你對她存在著偏見和誤會,當年的事實可能不是你以為的那樣呢!”

“別說了!別再說了!不要再提她!”

禦澤西反應很大,情緒也激燥起來,不想聽林初瓷說和花驚鴻有關的任何事。

林初瓷明白,他們母子之間的恩怨,可能不是她一句話兩句話就能化解的,還需要別的契機。

“好吧,算我多嘴,你好好休息吧!”

林初瓷收拾東西要走,但禦澤西及時抓住她的手腕,“初瓷,對不起,剛剛我不是針對你發火……你會不會不來看我了?”

他有些後怕,林初瓷溫和的笑了一下,“當然不會!其實,就算是普通的朋友病了,我也會過來看看,何況是你!

“雖然我不再是暗月閣的人,我們不再是師兄妹,但是,我依然把你當做不錯的朋友,一個較為可親的兄長,自然是希望你能早日康複。”

不錯的朋友?

較為可親的兄長?

這就是林初瓷對他的重新定義嗎?

聽了這兩個稱呼,禦澤西的心裏有些難受,他還是鼓起勇氣問,“難道,你真的一點機會都不能給我了嗎?初瓷?

“我們認識了五年,我愛了你五年,我不信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難道我五年的守護都比不過你和戰夜擎幾個月的時間嗎?

“他對你好,我可以對你更好,他可以為你豁出命,我也一樣,初瓷,為什麼不能考慮我?

“是不是因為禦震天是我的父親?我已經和他脫離關係,以後我聖禦集團與暗月閣沒有任何關係,我也有條件可以給你幸福,初瓷……”

他的語氣有些悲傷,眼神黯淡、憂鬱,還帶著低低的自卑感。

林初瓷輕輕的推開他的手,坐下來解釋,“禦澤西,你的心思我能理解,你對我的付出,我都會銘記於心。

“但是,我很清楚,即便沒有戰夜擎,我也無法回饋你愛情,更不想腳踏幾隻船,耽誤你的人生。

“如果可以,希望以後,你還可以做孩子們的叔叔。你可以試著刪除我,去看看其他的風景,說不定,你也能找到屬於你的幸福。”

林初瓷交代完,提著保溫桶準備離開,想到什麼,她不忘提醒,“對了,接下來你要安排好人手好好的保護自己,千萬要提防禦震天!”

禦澤西陷入沉默和痛苦,林初瓷輕歎一聲,走出病房大門。

才出來,就在不遠處的走廊邊瞧見靠在牆上的戰夜擎,林初瓷驚訝的張了張嘴。

等著老婆發現自己想到自己來醫院,沒有和戰夜擎說,這家夥找來了,會不會又吃醋?

林初瓷加快腳步,走上前去,來到男人的麵前解釋,“對不起啊,我本來想和你聯係,但你在開會,所以……”

戰夜擎都吃過一回醋了,不會再傻傻的吃第二回的。

他摟住林初瓷的肩頭,語氣溫柔的說,“不用解釋了,我都知道,所以我才過來接你,都處理好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