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瓷輕輕歎口氣道,“禦澤西,有些事不是你信不信的問題,而是,一些真相你必須要知道!”

“哼,什麼真相?”

禦澤西倒要聽聽,花驚鴻那個女人在林初瓷的麵前到底說了什麼鬼話?

“你知道花驚鴻離開暗月閣時簽下的死亡契嗎?”林初瓷問道。

“知道又怎樣?每個離開的不都要簽?除了你不一樣。”

根據禦澤西的了解,迄今為止,除了林初瓷以外,還沒有哪個人離開暗月閣不需要簽下死亡契的。

“那你知道,她簽下死亡契的條件是什麼嗎?”

林初瓷的第二個問題,禦澤西沒有回答,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願意多說。

“我想你應該是知道的,她的條件就是你。因為你是她兒子,所以以你為條件,才能牽製住她。”

禦澤西冷笑一聲,“這都是她自找的,又能怪誰?”

如果不是她當年背叛他的父親在先,又怎麼可能會被逐出暗月閣,被迫簽下死亡契呢?

一切的一切都怪她背叛和出軌在先!

林初瓷能感覺到,禦澤西對花驚鴻的排斥和厭憎已經到了極點。

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讓禦澤西對花驚鴻有所改觀,可能三言兩語不足以改變他,還是要慢慢來。

“但是你難道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嗎?為什麼禦震天要用你來做她的死亡契條件?你是花驚鴻的兒子,是她的軟肋沒錯,可是你也是禦震天的兒子,他為什麼要用自己的兒子來牽製她?”

林初瓷的問題,讓禦澤西陷入沉思,他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為他不想回首研究那黑暗糟糕的童年記憶。

“如果我是花驚鴻,禦震天的條件能夠限製到我嗎?如果我不按照他說的做,我真的會擔心他會殺掉他自己的兒子嗎?

“退一萬步來說,禦震天用你來牽製花驚鴻,本來就是一步廢棋,那麼誰都能想通的廢棋,為什麼他還要走這一步?

“如果花驚鴻真是狠心的女人,她大可放棄死亡契,和禦震天徹底一刀兩斷,禦震天要殺自己的兒子要殺誰,都和她無關,她還會怕禦震天的威脅嗎?”

林初瓷的一番話語,擲地有聲。

病房裏異常安靜,禦澤西被她的話繞了進去,也隨著她的思路思考起來。

按照林初瓷的推想,他的父親禦震天用他來威脅花驚鴻,確實是一個不算明智的條件。

但他為什麼還要那麼做?

禦澤西能感覺到,林初瓷羅列如此一大堆問題,是想打開他的思路,在洗他的腦子,但他不是那麼輕易能夠被洗腦的。

“說這麼多又有什麼用呢?一個女人為了自己快活,背叛丈夫,拋夫棄子,這樣的人,應該下地獄,活在世界上都是一種浪費!”

“如果我說,花驚鴻沒有拋夫棄子,你信不信呢?”

林初瓷注視著禦澤西的眼睛,禦澤西用眼神告訴她,他不信!

“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你過去二十多年的價值觀人生觀都已經確定,讓你改觀肯定不可能。我想說的是,你看到的未必都是真的,聽過的也未必都是真的,真相是需要你用心去辨別的!”

“真相?什麼才是真相……嗬……”

禦澤西自嘲的笑了笑,他的存在就是一個笑話,還要再把當年血淋淋的傷疤狠狠揭開研究嗎?

“真相就是……你不是禦震天的親兒子!”

林初瓷將這件事說出來,觀察他的反應。

禦澤西聽完之後,神情猛地一震,詫異的瞪大眼睛盯了他片刻,隨後眸底又溢出一絲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