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戰夜擎腦袋“嗡”地一下,像是被人拿鐵錘重重地掄了一下,疼得快要炸裂了。

屍體,而且還被分屍成兩半……

他不敢想象,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逆流,逐漸僵冷。

禦澤西也被震驚到,被分屍的女屍會是誰?

不可能是初瓷吧!

禦澤西和戰夜擎對視一眼,兩人還是決定上前查看,但是看到屍檢的場麵時,還是令人震撼,作嘔。

戰夜擎無法形容眼前駭人的場景,他隻覺得五髒六腑都翻騰起來,兩天都沒吃東西,胃酸都吐了出來。

禦澤西同樣不忍直視,即便是他見過很多血腥的場麵,現在依舊覺得滲人。

隻剩一半的屍體被劃出很多血痕,一刀刀就像被淩遲,觸目驚心。

“不……不可能……那不可能是瓷瓷……”

戰夜擎費力的抬起頭,猩紅的眸子裏都是淚水。

薛靖宇上前拍拍戰夜擎的背說,“你們先到旁邊來休息一下!”

他把兩人都帶到一旁,繼續道,“最快的辦法就是做DNA鑒定,檢驗一下她是不是初瓷,戰夜擎你回去一趟提供一下初瓷的DNA樣本。”

“我安排人去吧!我有初瓷的毛發樣本。”

禦澤西曾經收集過林初瓷的一根頭發,現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就這樣,禦澤西讓手下將林初瓷的毛發藝術品相框送過來。

現場屍檢做過,警方將死者屍體帶回警局,還要進一步做詳細屍檢。

戰夜擎和禦澤西跟著薛靖宇一塊去警方,等到禦澤西的手下送來那份毛發作品後,交給警方,由法醫來做鑒定。

“你們先回去休息一下,這邊有情況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找林初瓷的事,我們警方會全力以赴的!”

薛靖宇很怕戰夜擎會垮下來,看他的精神狀態十分的差,就像沒了靈魂的行屍走肉一樣可怕。

“我送他回去,有事請及時和我們聯係。”

禦澤西扶住戰夜擎,帶他離開警局。

送戰夜擎回戰家的路上,也許是太過疲憊,戰夜擎在路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等到車停在戰家門口,禦澤西發現他在沉睡,他本來不想打擾他,想下車到外麵打電話,但開門的聲音還是驚醒了戰夜擎。

“瓷瓷!”

他像是墜入一個可怕的噩夢裏,從噩夢中驚醒的時候還在叫著林初瓷的名字。

但睜開眼,哪裏還有林初瓷的影子,他發現自己還在車裏。

“到你家了,你回去休息吧!”

禦澤西說道,戰夜擎捏了捏疲憊的眼窩,搖頭,“去指揮部!瓷瓷不會死,不會死……”

他嘴裏念念有詞,像是在自我催眠似的。

禦澤西歎口氣,隻能重新發動引擎,把車開走。

*

輪船繼續航行中。

林初瓷躲進狹小的衛生間,反鎖上門,她在想辦法,怎麼才能打開手上的鐐銬?

身邊沒有任何可利用的東西,她試了好一會兒,都沒能把手腕抽出來。

“嘭嘭……”

兩分鍾很快過去,外麵響起急促的拍門聲。

“時間到了!”

無影沉聲催促。

“我馬上就好。”

林初瓷在裏麵答應一聲,最後不得不放棄,再另尋別的機會。

從衛生間裏出來,林初瓷一副病懨懨暈船的樣子,無影打量她一眼,警告道,“別想耍花樣!”

“沒有……我大概是暈船,頭暈,無力,想吐……”

林初瓷發出一聲嘔吐聲,還朝他吐出一口水,無影嫌棄的後退兩步,戒備心稍微降低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