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煊忽然聽她這麼一說,神情一震,有些愣然。

“舅爺爺,您沒事吧?”戰夜擎在旁邊輕聲問了一下,按照他奶奶和容煊之間的關係,戰夜擎應該稱他一聲舅爺爺。

容煊回過神來,緩緩的在床邊坐下來,垂下頭,深深的歎了一口,“唉……”

“容爺爺,您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可以告訴我嗎?我和夜擎一定會竭力幫助你,不會牽連到你。”

在林初瓷的耐心催問下,容煊最終開口道,“對不起啊初瓷,怪我醫術不精,無法救治你弟弟。假如我能救他,你也不用再去找什麼舍利,唉……”

“這不怪您,容爺爺,您不需要自責。”

林初瓷寬慰一聲,讓容煊更是感慨,他連連歎息,之後才開口說,“好吧,我都告訴你們。”

果然有內幕!

林初瓷和戰夜擎認真聆聽,老爺子繼續說,“先前燕九來找過我,她說她要做一個計劃,想讓我幫她。我問她是什麼計劃,她沒有告訴我,隻是說,隻要林初瓷來找我求醫時,讓我把她寫的藥方拿出來,引導她去找法老舍利。我聽得一頭霧水,斷然拒絕了她的提議,她一氣之下離開蓬鄉,之後不知所蹤。”

“她去找你的時候,大概是什麼時候?”

“半年之前吧!”

林初瓷內心思考著燕九這個人,她在整個環節中,到底起什麼作用?

是被人利用者,還是策劃者?

現在聽老人家說的話,感覺燕九倒像是在密謀著什麼,難道說她也是為了得到傳說裏的法老舍利?

“您不是拒絕她了,可為什麼現在又要幫她?”

“在你們來找我的前三天,有個男人找上門,那人威脅我,我得不得聽從他的。就在你們來的當天,那人就在我家裏。我若是不答應他,他就要我容家上下所有人的命,我能有什麼辦法?”老人又歎口氣。

“那人是燕九派來的?”

“沒錯。”

“醫館外麵看守容家的人,是不是和他一夥的?”

“那倒不是,那些人是沸城古堡的人,守在那好久了,為了抓小芸,和威脅我的人,不是同一夥人。”

容煊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林初瓷了,林初瓷見老人愁眉不展,安慰道,“我知道了容爺爺,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們還是像之前一樣,按照對方的指引,去找法老舍利。你放心,對方是為了利用你來牽製我,隻要我不輕易打草驚蛇,你和你的家人都不會有危險的。”

容煊點點頭,林初瓷又問,“容爺爺,我現在需要知道關於燕九更多的資料,你能告訴我嗎?既然她在半年前就已經策劃這個陰謀,我想她必然是有馥毒的解毒法,隻有我找到她,就有可能救我弟弟。”

“燕九她性格古怪,自稱是無依無靠。至於她的真正來曆我也不清楚,當年我初遇她時,她像個乞丐,在街邊乞討,因為搶人家包子鋪的包子被打。

“我當時經過,見她可憐,又想起我自己小時候,便動了惻隱之心,收留了她。後來我見她頗有學醫天賦,便教她醫術。

“她學的極快,趁我不在的時候,還偷偷研究偏門毒術,甚至為了測試毒性,不惜給村裏老百姓下毒。她的行為,違背了行醫者的原則,我便一怒之下,趕走了她。馥毒也是她當年背著我自己研究出來的。”

容煊提起大徒弟燕九,很是傷感,本來認為她是最有天賦繼承他衣缽的傳人,可她卻心術不正,為了研究馥毒,禍及無辜,從而也讓他看清,燕九是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