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也應該猜出來我是誰了吧?沒錯,我就是你閉門不見、拒之門外的林初瓷,是不是沒想到?很意外?”

林初瓷冷冷的勾唇問道。

唐燕昇艱難的點了點頭。

“二姥爺,想見你一麵,可真不容易啊!你看看,我大老遠的來奔親戚,結果你是怎麼對待我的,居然讓我吃閉門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林初瓷一隻腳踩在太師椅的邊緣,一隻手用剪刀戳著老人的動脈,唐燕昇被困在椅子裏,嚇得臉色鐵青,“你……你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我隻想來走親戚,和二姥爺您好好的聊聊唐家的那些事。”

“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唐燕昇急忙解釋,當真有種此地無銀的感覺。

林初瓷挑眉問,“哦?二姥爺這是心虛了嗎?我都沒說是什麼事,你就說不是你做的?你知道我要說的到底是什麼事嗎?”

“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隻是個老人家而已……”

唐燕昇年事已高,肯定對付不了眼前的女人,他隻能裝可憐賣慘了。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和你好好的掰扯掰扯。”

林初瓷收回剪刀和自己的腿腳,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啪”的一聲,把剪刀拍在桌麵上。

“說說吧,你和我外公到底關係如何?過去幾十年可有來往過?”林初瓷問。

“沒……沒有……”

唐燕昇被她嚇得不輕,額頭的冷汗都冒出來了,林初瓷鬆開他之後,他用衣袖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是嗎?那你認不認識淩驥毓?羅一門的門主?”

“不認識。”

唐燕昇搖頭,一問三不知。

“怎麼可能?藍館地下城是你的勢力對吧?我在藍館裏找到了淩驥毓,他既然是為藍館賣命,那就是你的走狗,你怎麼會不認識他?”

“我已經很多年沒有過問藍館的生意了,藍館現在什麼情況,我都不清楚。”

唐燕昇以退休為由,搪塞過去。

林初瓷知道對方不肯說出實情,繼續問道,“潘輝你總該認識吧?他是你的人!”

“沒聽過……”

“那我就來給你解釋解釋。你們唐家以黑勢力發家,你們在各國都有地下錢莊等斂財渠道,而潘輝,他的真實名字叫江弘陽,V國離城的地下錢莊就是他在管理,而這個錢莊剛好又是藍館的一個支線渠道。所以說,江弘陽和淩驥毓,都是唐家的手下,我說的沒錯吧?”

林初瓷犀利的目光注視著老頭子的眼神。

唐燕昇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都聽不懂啊!”

在說這話的時候,唐燕昇瞥了一眼桌邊的一個木雕,以為林初瓷沒注意,伸手想要去拿那個木雕。

林初瓷手疾眼快,一把搶過木雕,仔細一看,是一個帶報警的設備。

“想叫人來給你收屍嗎?”

林初瓷把木雕狠狠砸在桌麵上,她站起身,臉上滿是怒意,質問眼前的老人,“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我外公家的滅門案,是你幕後指使人幹的,對不對?”

唐燕昇心中驚駭,眼神中透露出恐慌,但他還是矢口否認,“怎麼可能呢?我雖然和你外公同父異母,可是我們幾十年來都沒有來往,我為什麼要去害他呢?我唐家如此大的家業,用得著去算計旁人?”

“看來我問你什麼,你都不會承認對嗎?”

“不是我做的,我為什麼要承認,你有什麼證據嗎?”唐燕昇反過來質問林初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