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阿姨,你的想法會毀了你的兒子的,你的控製欲太強了。”

林初瓷沒有給麵子,難聽的話她直說了。

裴玉荷臉色黑沉下來,她的話令她很不愉快,不想繼續聊下去,“如果你是來季家做客,我表示歡迎,中午就在我們家吃飯吧,我可以通知夢嬌回來陪你。”

“不用了。”

林初瓷聽出對方下了逐客令,她站起來,神色比較冷肅,“我還有別的事,先走了。”

“好,那我送送你。”

裴玉荷起身送客,她把林初瓷送到別墅外,看著她走向遊覽車,客氣道,“初瓷,有空常來。”

林初瓷回頭看了她一眼,隻說了一句,“裴阿姨,請你再好好考慮一下,不然,我篤定您未來一定會後悔莫及。您的固執會讓你徹底失去兒子。”

林初瓷說完,轉身坐上遊覽車,離開季家。

裴玉荷站在原地,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心裏多了一絲怒意,林初瓷的話讓她很不痛快。

她隻有一個兒子,是她十月懷胎難產差點賠上性命才生下來的,她不允許任何人奪走自己的兒子。

誰也不行。

走出季家大門,青霄開車過來接她,林初瓷坐上車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少夫人,為什麼歎氣?事情不順利嗎?”

“嗯。開車吧,去LC集團。”

林初瓷一隻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吩咐青霄開車。

LC集團。

最近蔡餘從離城趕回來處理一起投資危機,這件事他已經向林初瓷做了彙報,上午集團內要召開會議討論這件事。

林初瓷今天的著裝偏職業,上麵淺藍色的修身西裝,配著闊腿褲高跟鞋,整個人看上去清爽又幹練。

她走進會議中心,所有人全體起立歡迎她的到來。

“林董!”

“林總……”

“各位請坐。”

林初瓷在主位上坐下來後,其他人才相繼落座。

“期貨市場怎麼樣了?”

林初瓷從蔡餘手中接過文件的時候問道。

“林總,我們LC旗下的清豐金屬控股集團,在國際市場上遭遇逼空。”

蔡餘讓她看投影,上麵有清晰的分析,“原本清豐集團在國際金融市場上以鎳礦價格兩萬美刀做了空頭套期。而清豐本身鎳礦生產製造費僅八千美刀,如果做空,到期時以兩萬的價格結算,這沒任何問題。

“但現在清豐在做空期間出現一個很大的漏洞。國際投資方抓住這個漏洞,逼著國際市場鎳礦價格抬高,從原來的兩萬一噸,一路飆升到10萬一噸,一旦清豐集團無法在限期內完成交割,我們將麵臨巨額損失。”

林初瓷聽了分析之後問道,“清豐做空了20萬噸期貨,手裏持有部分庫存僅有8萬噸,原定從J國進口的鎳能及時運到嗎?”

“沒辦法運到,J國突發戰爭,導致鎳礦禁運,這才是外資惡意阻擾的真正原因。”

林初瓷認真分析了清豐的20萬噸的套期空單,如果到了交割的日子,鎳價居高不下,依舊保持10萬美刀每噸,那麼清豐現貨交割將會損失至少160億美刀。

如果到期,清豐集團選擇主動平倉,他們將會麵臨再次被“逼空”的威脅。

除此之外,延期交割,國際金融市場將會追加大筆的保證金,需要大量現金流,如果無力追加,就會被要求強製平倉,結果還是清豐集團承擔巨額虧損。

如果這次的危機無法度過,他們的LC集團將會麵臨被動搖根本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