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腿腳不方便,唐詩音常常幫她去超市購買食物,還幫她做家務,甚至打理花圃,她便對那個東方女孩留下了深刻友好的印象。

“謝謝您告訴我這麼多,安德魯太太,我想請問您,我的母親她當年在這邊,您知不知道她有沒有交往男朋友?”林初瓷又問。

安德魯太太點點頭,“那當然,你母親她很漂亮,也很有才華,她會拉小提琴,拉得很棒呢!她的追求者可不少,總會有男孩子站著路口等著她。”

“是那種交往中很親密的關係嗎?”

“我想應該是的,我看見他們在路邊擁抱,親吻。他們很相愛。”安德魯太太回憶道。

“您還有沒有什麼印象?我母親的男朋友是個什麼樣的人?”

安德魯太太努力回想,可是時間過去太久,她無法想起男孩的麵貌,搖搖頭道,“我隻記得他是個非常英俊年輕的男士,看起來不像是F國人,應該是個外國的留學生。”

林初瓷了解不到更多的信息,但還是感謝安德魯太太和她聊了那麼久。

起身告辭時,安德魯太太送她到門口,看著她走下台階,安德魯太太仿佛突然又想起什麼,叫住她,“妮克絲,請稍等。”

林初瓷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扶了扶眼鏡,說道,“我想起來一件事,雪莉和她的男朋友經常到前麵的朵茲公園約會,就在那邊。有一次我和她聊天,她開心的告訴我,她和那個男孩已經定情,還把彼此的名字刻在了公園的樹上。你去找找看吧!”

“好的,謝謝您。”

林初瓷道謝後,上車,讓修翼開車前往安德魯太太口中說的朵茲公園。

朵茲公園距離安德魯太太家裏並不遠,步行隻要十分鍾左右,停車後,林初瓷和孤雪修翼他們眾人,一起走進公園裏。

這座湖畔公園景色特別美,寬大的廣場上,有許多鴿子在悠閑的散步,雖然已經入冬,但還是有不少花卉在開放。

圍繞著廣場周圍,是一片片小樹林,樹林中間穿插著蜿蜒的木板小路。

林初瓷他們走上木板修葺的小路,穿行在樹林間,注意著每一個樹木上,有沒有刻過的痕跡。

所有人幾乎把所有的樹木都看過了,也沒有找到任何痕跡。

林初瓷站在湖邊,望著碧綠的湖水,陷入了深思,“是不存在了,還是找不到了?”

孤雪猜想道,“畢竟是二十多年前刻的樹,有沒有可能那棵樹早就被移栽到別的地方了?”

修翼也道,“也許是樹木隨著時間的生長,割裂的口子又愈合了也說不定。”

都有可能,林初瓷覺得想從這裏找尋父母曾經相愛的痕跡,還是很難很難的。

也許得從她母親上學的學校以及同班的同學開始查起,或許可以找到一點線索。

隻是現在,她迫切要做的是,查清楚凱森遇害案的真相。

林初瓷帶人要走,剛好看到一個十分蒼老的公園管理員,他拿著大剪刀,在為公園灌木叢修剪枝葉。

林初瓷也是突發奇想,走上前去詢問,“老先生,我們是遊客,想了解一下這個公園的曆史,請問您在這裏工作多久了?”

老管理員豎起三個手指,“足足有三十年咯!”

如果工作三十年,必然對公園十分了解的。

林初瓷又問,“您在這裏工作那麼多年,對這個公園的每一根草木都很了解吧?”

“是的,這裏有幾棵樹,樹有多少品種,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