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好後悔,如果不是為了保護她,戰夜擎又怎麼會受這些苦?

假如當時被帶走的人是林初瓷,對方會不會看她是個女人的份上,不會對她濫用私刑?

林初瓷在重症室內痛哭,沐靈芸禦澤西還有凱森等人站在外麵看了,心裏都很不好受。

大家都知道他們夫妻情深,現在看見丈夫身受重傷,林初瓷怎麼能不難受?

眼下沒有別的辦法,大家隻能為戰夜擎祈禱,希望他快點好起來。

傷心好久,林初瓷才抬起淚眸,伸出手來,輕撫男人的臉頰。

“老公,你放心,你替我遭遇的不公待遇,我都會為你討回來的。”

和戰夜擎又說了一些話,林初瓷才從重症室裏退出來。

眾人再見到林初瓷時,她的眼睛通紅,睫毛濕潤,但是眼神裏卻多了一抹果決與冷意。

“初瓷姐……戰爺他怎麼樣?”

沐靈芸挽住她的手臂問道。

“我隻能看到他的外傷,好多鞭傷,但真正嚴重的是內傷。”

林初瓷克製著自己的情緒,沐靈芸自己是醫者,她比誰都懂,外傷好醫,難治的是內傷。

禦澤西皺眉道,“剛才聽羅傑先生說,二王子殿下不但鞭打了戰夜擎,還對他進行了高頻電流衝擊,應該是這個損傷了他的內髒器官。”

其實除此之外,戰夜擎早就被瑛方進行長時間的刑訊逼供,是個人也吃不消的。

林初瓷沉默不語,眼神裏的冷意駭人,凱森無比的自責,“我真沒想到會發生這麼多事,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唉……”

禦澤西沒接話,隻是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過度自責。

好巧不巧,這時,大王子和二王子也趕了過來。

是安娜王妃不放心凱森,叮囑他們兄弟二人跟來看看的。

禦澤西他們看見兩位王子殿下到來,都不約而同的往旁邊讓開些。大王子走過來,簡單的詢問一下,“怎麼樣了?戰先生他情況如何?”

二王子普魯斯來到近前,瞥了一眼林初瓷這裏,沒有開口說話。

凱森打抱不平道,“戰爺他傷的很嚴重,二哥你也太過分了,怎麼能濫用私刑呢?”

普魯斯輕哼一聲,唇角勾起一抹譏誚,“對待犯人不用刑用什麼?”

這話著實有些傷人,她的丈夫是犯人嗎?

林初瓷抬起冷眸質問,“你們所謂的章法就是如此恣意妄為?我已經和安娜王妃約定好,我幫她找兒子,而我丈夫在她手裏僅僅是人質,並非是犯人,你們怎麼能對他動用私刑?”

“我倒不是這個意思,我也隻是按規矩辦事,誰讓他有嫌疑呢!”

從始至終,把戰夜擎害這麼慘,普魯斯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反而還振振有詞。

“有嫌疑就一定要受刑?難道我愛人的命在二殿下的眼裏就如此輕賤?”

林初瓷上綱上線,氣氛頓時有些僵冷。

羅傑看著這樣的場麵,想要小聲提醒林初瓷,別衝撞了二殿下,但是林初瓷根本就不在意其他,她非要講出個道理來。

“又沒怎麼樣,他死不了的。”普魯斯神色有些不耐道。

林初瓷聽了這種話,心中更是氣憤,她盯著普魯斯,緊握的拳頭鬆開後,直接揚手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普魯斯從沒想到居然有人敢打他,他出生王室,身份尊貴,長這麼大都沒人敢動他一根汗毛,現在竟然有人敢打他?

大家也都沒有想到,林初瓷如此的剛,敢掌摑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