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去。”

戰夜擎要陪著林初瓷一道去。

“你們去,我和禦哥哥留下來負責照看阿姨。”沐靈芸自告奮勇道。

林初瓷點點頭,和戰夜擎一起走出病房,剛好在外麵遇到藍嘉胤推著藍傾墨過來。

“父親,嘉胤,都沒事了吧?”林初瓷詢問。

“已經沒事了,父親不放心唐阿姨和航一哥,想過來看看他們。”藍嘉胤解釋道。

“初瓷,你母親她……”藍傾墨朝病房門口看去,想看看唐詩音。

“父親,暫時您還是先別見母親了,她被毀了容,而且……唉……”林初瓷心裏難受,說不出話來。

毀容……

藍傾墨想到唐詩音年輕時那張美麗的臉龐,如果被毀容,對她來說,該是多大的打擊?

他的心也跟著顫抖起來,難受不已,沉默片刻,藍傾墨征詢的口吻問,“可以讓我看一眼嗎?就一眼也好。”

牽掛了二十多年,終於有機會見麵,藍傾墨怎麼也要看一眼,心裏才能踏實。

看著父親可憐兮兮的眼神,林初瓷點頭,“好,我推您過去。”

林初瓷推著父親走到病房門口,沒有推他進去,他們就在病房門口,看向裏麵。

病床上的女人蜷縮成一團,背對著他們,藍傾墨一眼看見女人的滿頭白發,他的心像是被利劍刺中一般,驀地一疼,眼眶再也止不住的濕熱起來。

“詩音她……她的頭發怎麼……”

“我母親受了刺激,一夜白頭……”林初瓷擦拭著眼角說。

一夜白頭……

那都是電視電影小說裏誇張的形容,可他想不到,現實中也會有一夜白頭的人,那個人就是唐詩音。

那滿頭的白發,如雪一般,刺痛了他的眼睛。

這一刻,藍傾墨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捂住眼睛,失聲痛哭起來。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做人太失敗了,人生被毀,連自己唯一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活著還有什麼用呢?

“我該死……我該死啊……”

他悲痛欲絕,捶打著自己的胸口,林初瓷摟住父親,安慰道,“父親,別自責了,事到如今,自責也沒有用。我們隻有想辦法醫治好母親,你們才能有重聚的可能。”

“你說的對,無論如何也要治好詩音,要治好她……”

藍傾墨含著眼淚,喃喃自語。

林初瓷沒有推父親進病房看她母親,她怕父親看了母親的臉之後再受打擊,便提議道,“父親,我們去看看航一吧,航一他受了傷。”

“好。”

推著父親來到航一所在的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林航一。

修翼和傾羽在這裏照看,看見林初瓷和國王到來,他們都第一時間起立行禮。

林初瓷推著父親走進來,詢問道,“航一怎麼樣了?”

“回少夫人,他現在已經沒有大礙,都是些外傷,幸好沒有傷及要害。”

林航一當時是被易鋒城的手下狠狠揍了一頓,打暈了過去,都是些硬傷,容易康複。

“那就好。”

林初瓷他們來到病床前,恰好林航一幽幽轉醒。

“航一,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林航一看見姐姐,第一時間抓住她的手叫道,“姐,快去救媽媽,她在實驗室裏……我看到她……咳……”

情緒太過激動,牽扯到身上的傷處,疼得林航一額頭冒出冷汗。

“你別急,我們已經把媽救出來了,她現在也在醫院。”林初瓷安慰道。

藍傾墨開口說,“航一,你母親確實已經被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