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唯一相依為命的母親的慘死,駱雲飛更加的憎恨路西法。

藍初瓷不知道被捆綁了多久,直到寢宮的房門打開。

她看見戴著金色麵具的男人走了進來,以為是駱雲飛進來,憤怒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男人沒有回答她,隻是走到她的身邊,突然俯身湊近了觀察她,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藍初瓷下意識的屏住呼吸,被麵具後麵那雙眼盯著,她隻覺得毛骨悚然的感覺。

“果然很美。”

男人伸出手,用手指關節,輕輕的刮過藍初瓷的臉。

他不出聲還好,一出聲,藍初瓷就聽出了聲音的異樣,不是駱雲飛的聲音。

眼前男人的聲音,低沉又有些微微沙啞。

“你……你是誰?”藍初瓷下意識撇開,問他。

男人收回身體,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的睨著她,“我就是路西法,這裏的主人。”

“不!你的聲音不對,你不是駱雲飛!”

藍初瓷心中驚愕,也有些紛亂,路西法難道還不止一個?

駱雲飛是路西法,這個人又是誰?

為什麼逼她舉行婚禮的是駱雲飛,但駱雲飛卻沒有出現?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駱雲飛是我的右護法瑪爾斯,我隻是讓他替我與你完成婚禮。”路西法告訴她真相。

藍初瓷驚得瞪大眼睛,駱雲飛確實是右護法瑪爾斯,而他是代替路西法與她見麵,並且舉行婚禮,一切都是路西法的要求了?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既然你想娶我,為什麼你自己不出場,反而讓你的手下代勞?你不覺得很荒唐嗎?”藍初瓷質問。

“我自有這麼做的道理。原因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很快你便會成為我的女人。”

男人的手緩緩移到藍初瓷的領口處,藍初瓷渾身都寫滿了抗拒,“別碰我!”

“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我碰你天經地義。”

路西法已經不想多說其他,隻想辦正事,藍初瓷盡量拖延時間,“我們的婚禮並沒有完成,我也沒有在主教的麵前答應你。所以,我們根本算不得夫妻!”

“算不算,我說了算。”

路西法專製的語氣傳來。

“你堂堂路西法組織最高的首領,和強盜山賊什麼區別?”藍初瓷冷冷的瞪著他質問。

路西法自有一套說辭,“世界上所有能稱之為王的男人,哪一個不是征戰世界?征戰世界不就是為了得到財富與女人?成王敗寇,你應該比我清楚!”

眼看著男人又伸手過來,藍初瓷急中生智喊道,“既然想做我丈夫,至少也應該去掉你的麵具,讓我看看你的臉。”

“……”

路西法的動作明顯一頓。

藍初瓷抓住他細微的遲疑動作,越發認定路西法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難道說,你的臉不能見人嗎?為什麼終日戴著麵具?為什麼連舉行婚禮自己都不敢以真麵目參加?為什麼?”

路西法下意識的抬手摸向自己的麵具,他的臉,確實無法見人,要不然他也不用整日戴著麵具。

“不會是醜八怪吧?不然為什麼要搞的那麼神神秘秘?你這麼裝神弄鬼,你的教會成員們都知道嗎?難道你的臉是遭遇了大麵積毀容?還是說,坑坑窪窪都是難看的洞?”

路西法最痛恨被人稱為醜八怪,這個詞從藍初瓷的口中說出來,刺激到了他。

從他一出生就不受待見,從小到大,因為身體怪病而被嘲笑白眼,他痛恨這個世界的不公平,痛恨每個歧視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