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瞳後背貼著冰涼的門板，整個人都懵了，大腦空白好幾秒。
司穆寒死死扣住江瞳，在她的唇上輾轉瘋吻，像困獸一般不得章法。
呼吸沉重又混亂。
“五年了……”
“你離開這麼久，懲罰還沒有結束嗎？”
“還是說，你已經愛上了曲雲辭，你寧願讓綿綿認別人做父親，也不肯跟我相認？”
司穆寒的聲音夾了幾分委屈。
“當年離婚，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我不簽字，你就得不到醫治的機會。瞳瞳，如果你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隻是不想眼睜睜看著你死，我就這麼不值得原諒嗎？”
“離婚前我們已經和好，我們明明是相愛的。你真狠的，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
江瞳不知道司穆寒醉成什麼樣了，一身酒氣，雙臂死死抱住她，控訴幾句，又壓過來親幾下。
她身上也很快沾了他的氣息，雪在他肩頭化開變成寒氣，夾著酒氣，絕望得叫人心酸。
“司穆寒，你喝醉了。”
“瞳瞳，原諒我好不好？就算是為了綿綿和楠楠，我們重新開始。我把命給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司穆寒這種人，高高在上又生來矜貴疏冷，看人都不需要用正眼的。可這時語氣裏的卑微掩都掩不住，嗓音已經沙啞得不成調。
江瞳冷寂的心髒起伏了一瞬，最終低低地歎一口氣。
她相信司穆寒是真心愛她的，隻是她並不認為，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感情，能強烈到什麼程度？
畢竟，她也曾經虔誠而熱烈地愛過他，但最後都已經徹底放下，所有的愛恨都煙消雲散。
“何必呢？”
也許她在司穆寒心裏，隻是愛而不得的執念罷了。
等他酒醒，再跟他好好談一下吧。
司穆寒聽到了江瞳的輕歎聲，渾身僵硬。
他是喝醉，但仍然有幾分清醒。他今天就是要借著酒意，看看這個女人的心到底有多硬。
可她就這樣平靜地看著他瘋，看著他痛，他隻想求一點點安慰，她都漠不關心。
心裏的委屈突然就變成了憤怒。
人總會犯錯，明明她已經原諒了他，為什麼到最後還是不得善終？
他重重地把門關上，橫抱起她扔到床上，俯身壓過來。
江瞳的雙手被他抓住高高舉過頭頂，他扯開她的衣領，低頭惡狠狠地咬她的肩膀。
他以為這樣做，江瞳至少會惱羞成怒，用力推開他，用力給他一巴掌。
他寧願看著她恨，看著她發怒，也不要再麵對她始終平靜的表情。
可是江瞳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幹淨的瞳孔映著他的模樣，也映出他的狼狽。
“司穆寒，你現在不清醒。等你酒醒了我們再好好談一談，好不好？”
她語氣那麼溫柔，再濃烈的戾氣都會被安撫住。
司穆寒瞬間敗下陣來。
她真的好乖，這麼溫柔的好女人，是他的親生父母養出來的，他應該好好珍惜，徐徐圖之。
司穆寒的酒醒了大半，從江瞳身上下來，替她把敞開的衣領攏好，啞著聲音道：“抱歉。”
“你先回房吧。”江瞳平靜地說：“我們明天再談。”
司穆寒的眼睛掃到一旁的行李箱，想到江瞳最擅長一走了之，心髒驟然一縮，直接倒在床上，手背壓在額頭上。
“我頭痛，走不動。”
江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