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羅輕煙應完又忍不住哭起來。
“雅雅姐，這些年我一直在想，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小姑娘，可是我沒有能力找她報仇。我每想一次，心裏就會難受一點。”
“謝謝你，讓她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羅輕煙說完越哭越大聲，像是恨不得把沉在心底多年的委屈和憤怒，一下子全都傾泄出來。
江瞳聽得難受，低聲哄道：“是的，她已經得到懲罰，所以你也不要再懲罰自己了。去找到你的家人，靠在他們的肩膀上好好哭一場，好不好？”
羅輕煙停下哭聲，帶著鼻音說：“雅雅姐你放心，我不會再鬧自殺的，我已經讓我的家人擔驚受驚這麼多年了。”
江瞳輕聲安慰了很久，羅輕煙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才掛掉電話。
尚可瑤有些不是滋味。
那個“煙煙”到底是什麼人？雅雅居然這麼溫柔地對她說話，還像哄女兒一樣哄著她？
當初她在GD時裝周被馮尖尖冤枉，哭得那麼慘，也不見蕭雅雅肯哄她一句。
太偏心了！
楚嘉顏雖然聽不到那邊的聲音，但是從江瞳的話也大概猜出來了，“當年嫉妒羅輕煙，惡意毀她容的人，竟然就是陸晶瑩？”
江瞳點頭。
尚可瑤一下子回過神來，也不計較江瞳對那個“煙煙”這麼好了，憤怒地問：“陸晶瑩又幹了什麼壞事？毀別人容這種事都幹得出來？是不是人？”
江瞳沉默下來。
羅輕煙原本長得很漂亮，特別水靈的一個女孩子，半邊臉以及半邊身體被毀掉後，顯得猙獰又恐怖。她的家庭並不富裕，是拜倫診所的院長免費收治了她，才得到一個活命的機會。
出院後，她家人不忍心見她頹廢，想攢錢給她整容，卻被她拒絕了。雖然沒有再想著輕生，但也天天關在家裏，不敢再輕易踏出家門一步。
一個好好的女孩，大半生就這樣被毀掉了。
尚可瑤聽楚嘉顏說完，頓時咬牙切齒。
“我以為陸晶瑩隻是野蠻任性，想不到心腸這麼歹毒。四年前她還是個孩子吧？小小年紀就這麼惡毒，真是氣死我了！”
“不行，我要往死裏罵她！”
尚可瑤說著拿出手機，點進陸晶瑩的微博裏，準備了一堆罵人的話。
突然，她有些驚訝地叫道：“雅雅，顏神你們快來看，陸晶瑩發直播了。”
直播間裏，陸晶瑩正對著鏡頭，一臉誠懇地道歉，“蕭雅雅，雖然你弟弟也推我下水，還讓我在水裏泡了兩個小時。但確實是我先找你麻煩，是我不對在先，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她這個道歉似乎還挺誠懇的，觀看直播的觀眾雖然多數都不買賬。但也有個別聖母“愛心”泛濫，認為陸晶瑩知錯能改，應該得到大家的原諒。
“她畢竟還是個小姑娘，知錯能改就不要一直揪著她不放了，難道要罵到她得抑鬱症嗎？”
“是啊，說起來蕭雅雅的弟弟也太偏激了，把人扔進水裏，還硬要人家泡兩個小時。大家都有錯的，各讓一步吧。”
“真的笑死，我捅你一刀再好好跟你說聲對不起，你原不原諒我？要是原諒，我今天晚上就拿刀去找你。”
“聖母表們怕是忘了，陸晶瑩那顛倒黑白裝病的好本事，幾句對不起就原諒了？沒病吧你們？”
正在彈幕爭論不休的時候，陸晶瑩突然話鋒一轉。
“我做錯事我認，有什麼後果我一個人承擔。但這件事跟我的家人有什麼關係？蕭雅雅居然還慫恿她的男人，來找我家人麻煩？”
陸晶瑩冷冷地盯著鏡頭，一臉的委屈求全：“禍不及家人。蕭雅雅，你有什麼怨氣衝著我來，求你放過我的家人。”
尚可瑤簡直看得窒息，抖著手指罵。
“小表子，這個時候知道說禍不及家人了？她用家庭背景欺負別人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這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