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綾來到西城大學,薑澤生他們果然又在打球。
越來越接近比賽的日期,他們訓練得更加刻苦。薑澤生的腿雖然很疼,但他一直咬牙忍著。
再苦也就苦那麼幾天了,等姐姐來看比賽,他就能讓姐姐知道,他也可以很優秀。
阮清綾拎著不少吃的,在一旁含笑看著他們。
“清綾姐來啦!”平頭第一個發現她,眼睛亮亮地叫道。
連著三天,阮清綾都來學校演講,演講完了就去看他們打球,跟他們的關係越來越好。
莊少非雖然還是下意識裏有點不喜歡她,但她總是帶著笑,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不會冷著臉對待一個漂亮女人。
等他們走過來,阮清綾把手裏那些吃的拿出來分給他們。
“謝謝姐。”平頭最喜歡阮清綾,叫得特別殷勤,“姐你老請我們吃東西,回頭我們也請你吃飯好不好?”
“好啊。”阮清綾笑著應,像個沒什麼架子的鄰家大姐姐。
薑澤生眉心擰著,眼裏仿佛有一團化不開的濃墨。
他哥暫時查不到這個女的是好是壞,但提醒過好幾次,要他提防她。
就在這時,莊少非突然問:“清綾姐,你不是說跟雅雅姐是好朋友嗎?怎麼都不見你們一起來看打球?”
莊少非雖然隻見過蕭雅雅一次,但他是真的太喜歡跟她說話的感覺了,舒服,輕鬆,簡直如沐春風。
但她後來都沒有再來看他們打球,挺遺憾的。
他這麼問其實沒別的意思,但阮清綾的臉色微微變了。不過她是律師,應變能力非常快,“她挺忙的,哪裏有時間?聽說過幾天國外還有個時裝周,她有可能連比賽都沒時間來看。”
其他人一聽,都有些失望。
“工作哪有弟弟重要?”
莊少非有些鬱悶地嘀咕著,一邊扭頭去看薑澤生,卻見他的臉色一瞬間變得蒼白,嘴唇那點血色也沒了。那麼要強的一個大男孩,眼裏竟然有幾分脆弱。
他都看得有些不忍心了,不由問,“清綾姐,你跟雅雅姐不是好朋友嗎?到時候勸勸她過來唄,澤生練球練得那麼認真,也是想讓他親姐好好看一下。”
“親姐?”阮清綾觀察著薑澤生的表情,像是很詫異一般,“據我所知,雅雅是沒有兄弟姐妹的。”
莊少非愣了一下,“雅雅姐不是她親姐嗎?”
阮清綾笑著,語氣篤定,“當然不是親姐啊。”
不是親姐,那薑澤生對蕭雅雅表現得那麼依賴?
難道……
莊少非的大腦當機,曾經腦補過的悲慘身世突然被粉碎,變成了求而不得的虐戀情深?
薑澤生冷冷地盯著阮清綾,“虧你還是個律師,懂不懂尊重隱私?隨便曝光別人不想讓人知道的關係,我可以告你。”
阮清綾連忙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平頭見薑澤生一臉冷戾,連忙解圍,“薑澤生你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親姐有什麼關係?你至於說得這麼嚴重嗎?”
薑澤生惡狠狠地瞪了平頭一眼,轉身走開。
莊少非找了個借口說:“清綾姐抱歉,弟弟他昨天考試沒考好,心情差,理解一下。”
說完就去追薑澤生了。
阮清綾看著跑遠的兩個男生,眼裏有奇異的光彩亮起。
這麼容易被惹怒?還是太年輕啊。
但這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