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生氣，並不是我想提起。”
莊楓眼裏閃過幾分失落，“是有人一直在查我，我必須弄清楚，那天你讓我想辦法把羅輕煙帶走，到底是怎麼回事？”
“去我家說吧。”
阮清綾左右看一眼，似乎是怕周圍有人在偷聽。
“好。”
這是莊楓第二次來阮清綾家裏了，略顯清冷的裝飾風格，倒是很適合阮律師的颯爽美人設。
隻是這一次過來，地板上鋪了一層純白色的地毯，跟周圍冷淡的風格有些不搭。
阮清綾給他倒了一杯果汁，直切主題，“是誰在查你？”
“我不知道。”莊楓搖頭：“先後有好幾撥人在查，他們已經調查清楚那五個人的背景了，我的底細肯定也會被他們查得一幹二淨。”
“你沒有把我供出來吧？”
阮清綾這句話又急又衝，莊楓怔住，但下一秒，又露出果然如此的苦笑。
“我答應過你，這件事絕不會牽扯到你身上，就一定會做到。”
“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跟羅輕煙之間到底有什麼矛盾？”
莊楓欣賞阮清綾，喜歡她在替被告辯護時那種胸有成竹，喜歡她自信而優雅的笑容。
但他的喜歡也有底線，如果隻是利用他，那他願意為她做任何事。可是如果會傷害到旁人，那他不能容忍。
“我跟羅輕煙沒有矛盾，這件事她又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你問這麼多做什麼？”阮清綾眉頭擰著不耐煩：“反正你已經幫我做了這種事，如果再有人來調查，你就一口咬死了，說你就是喜歡羅輕煙才安排這出戲。他們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你信嗎？”莊楓深深地看著她，“清綾，羅輕煙的臉毀成那樣，你信會有人為了得到她的青睞，而故意安排這種爛俗的英雄救美橋段嗎？”
“能不能讓人相信，這是你的問題。有些人天生就有慕殘傾向，你可以營造出這種人設來。”阮清綾覺得，既然莊楓暗戀自己，那他就應該無條件為她做任何事情，而不是事後在這裏刨根問底。
“莊楓，你既然喜歡我，那就幫我把所有麻煩都擺平了。”
“我當然喜歡你。”莊楓聲音溫柔，深情又真誠，“我喜歡你處理案子時，那種從容優雅的樣子。我喜歡你是非分明，我喜歡你心存正義，我更喜歡你，自尊自愛。”
“可是清綾，你出國一趟回來，我好像快不認識你了。”
“不認識我了？”阮清綾似乎有些不可思議，“你倒不如直接說，你要移情別戀了。不喜歡我就直說，不用給自己找這麼多借口。”
“好吧，既然你不肯說出羅輕煙的事，那我也不問了。”莊楓臉上仍然平靜無奈，隻是眼底已經有了失望，“但這次，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了。你……好自為之吧。”
莊楓說完，並沒有喝她遞過來的果汁，起身離開。
阮清綾在沙發上呆坐良久，突然狠狠地拍開那杯果汁。
果汁流到白色地毯上，暈染出一片髒汙，甜膩的果香味飄得整個客廳都是。
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還不是因為蕭雅雅！
她好不容易搞死了江瞳，隨後出國避風頭，一避就是五年。結果等她回來，卻發現雲辭身邊又有了另外陪伴的女人。
既然雲辭可以換女人，為什麼不能是她？
是她出手把雲辭身邊的女人都清理幹淨了，憑什麼，讓蕭雅雅撿了現成的便宜？
她不甘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