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瞳並不知道阮清綾因為骨子裏的傲慢,把唯一真心愛她的男人,也推得遠遠的。
就算知道了,也懶得去嘲笑。
她和司晏來到司老爺子的病房,眼見老爺子氣色不錯,心裏越發安定。
她一邊哄著老爺子說些開心的話,一邊聽周懷德說老爺子的身體情況。
“老爺子恢複得不錯,醫生說隻要一直保持著這種狀態,再過半個月左右,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周叔。”江瞳誠懇地說:“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我應該做的。”周懷德笑眯眯地看著江瞳,真是越看越喜愛,仿佛當年自己狠心趕跑的那隻鳥兒,終於找到回家的路,自己飛回來了。
他怎麼能不高興呢?
江瞳和司晏在病房裏坐了一會,眼見老爺子露出疲倦的神態,才起身跟他道別。
“司爺爺,明天我再來看你。”
“外公,明天我也會抽時間來看你。”
“你們要是忙,也不用天天過來。”司老爺子眼見司晏現在終於肯正視現實,把江瞳當成表妹來看待,他心裏特別高興,甚至有些心酸,“隻要你們好好的,我這個老頭子怎麼樣都無所謂。”
司晏現在對司老爺子,已經沒有了當年那種怨恨的情緒,聲音雖然冷淡但很溫和。
“沒事,一兩個小時還是能抽出來的。”
等江瞳和司晏離開,司老爺子忍不住對周懷德說:“當年如果沒有把瞳瞳送走,如果我把阿晏也留在身邊教導,他和瞳瞳必定會相處得很好。”
周懷德在心裏應道,要是這樣,那現在就沒有司少什麼事了。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笑著應:“以前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好在小姐現在已經平安回家了。”
司老爺子欣慰地點點頭,突然又想到阮清綾那些茶裏茶氣的話,沉著臉道:“你找人去查一查,阮清綾是怎麼回事?她怎麼一回國就針對咱們瞳瞳。”
周懷德點頭:“我已經讓人去查了。”
阮清綾恐怕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到司老爺子麵前刷了個存在感,反而把對方惹火,老底都快被掀幹淨了。
而另一邊,薑澤生也在找人調查阮清綾。薑慎知道後不但沒有阻攔他,還給他的賬戶打了不少錢,讓他自由發揮。
由於莊少非自動幫忙背鍋,薑澤生讓人做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避著莊少非,已經完全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等薑澤生把助理支出去,莊少非湊過來說:“我聽說過一個挺厲害的偵探,如果他肯出馬,不管多難搞的事,他都能查出一點東西來。”
薑澤生眼睛一亮:“是誰?”
“其實我也不認識他。”莊少非有些為難,“早些年他接過我哥的單子,當時我年紀不大,對那些事不太感興趣。不過我聽我哥稱呼他,祁偵探。”
“你有辦法聯係到這個人嗎?”
“我回去問問我哥。”
莊少非的行動力很強,當天晚上就把結果帶來了醫院,“我打聽好了,這個人叫祁聞,但好多年前就已經收山,不接單了。”
薑澤生有些失望,但不死心,“你想個辦法聯係他,隻要他肯接單,多少錢我都出。”
“這都不是錢的問題。”莊少非壓著聲音,神秘兮兮地說:“我哥告訴我,五六年前,這位祁偵探跟司少的太太合作過,就是那位已經過世的江瞳江小姐。”
聽到江瞳兩個字,薑澤生的表情頓時變得怪怪的,但莊少非沒有注意到,繼續說:
“後來司少那位太太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過世了。祁偵探也是在那個時間,宣布收山的。”
“我猜,祁偵探肯定是來不及完成司太太的單子,所以心裏內疚。”
說到這裏,莊少非突然一拍手掌,“司少不是跟雅雅姐在一起嗎?或者你跟司少說說看,讓司少說動祁偵探去查唄。”
莊少非不知道江瞳就是蕭雅雅,但薑澤生是知道的,甚至還知道江瞳當年為什麼會離開西城。現在是他自己想替姐姐出口惡氣,憑什麼求到那個已經離了婚的前夫頭上?
他對這個提議非常排斥。
“我自己想辦法。”
聽到薑澤生冰冷的聲音,莊少非不敢再亂出主意,隻想著回家再去求求他哥,看能不能要來祁偵探的聯係方式。
薑澤生一邊讓人調查阮清綾,一邊開始布局,慢慢給阮清綾挖坑。
她這麼喜歡陷害這一招,那他也要讓她嚐嚐看,那種被全世界追著罵的滋味。
阮清綾和莊楓鬧掰後,本想和他拆夥了,卻突然接到了一個很複雜,又有點詭異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