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穆寒的聲音在她耳邊掃過，溫熱的氣息讓她耳根都酥麻。
“瞳瞳，我們一起洗好不好？”
他嗓音低啞，帶著幾分蠱惑，“我們已經很久……”
江瞳的臉一熱，下意識說：“我已經洗過了。”
司穆寒看著她紅透的側臉，隻覺得心底一陣柔軟，好笑地接著逗她：“那你替我洗？”
江瞳都有點不知道怎麼回應了，聲音打結，“我也挺累的，我要先回房去睡了。”
說著江瞳就想掙開他，但他的雙臂結實有力，就那樣牢牢抱住她，像抱住了什麼稀世珍寶，說什麼也不肯放開手了。
司穆寒突然問：“瞳瞳，當初我們為什麼會離婚，你還記得嗎？”
江瞳想起那段黑暗的日子，又想起昨天薑澤生拿出來的證據，突然有些心疼他。
“穆寒，過去的事情都不要再想了，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司穆寒卻像沒聽到她的話，把下巴擱在她的頸窩處，聲音很低落，“那時曲雲辭把你的骨灰盒帶了回來，我以為天都塌下來了。”
“可是天沒有塌，因為你把楠楠留給了我。”
“我逼你簽字離婚的時候，你曾經跟我說過，人跟人之間的緣分很淺，一旦簽了字，我們就會慢慢走散了。”
“我那段時間每天都在想你說的這幾句話。瞳瞳，我再也沒見過比你更狠心的女人了，說不要我，就真的不要了。”
司穆寒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已經沙啞不堪，江瞳心裏也有些難受，轉身看著他。
“穆寒，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我再也不會離開你。”
“我覺得很不公平。”司穆寒眼眶發紅，低眸看著她，“如果不是因為阮清綾一時惡念，我們不會分開五年。”
更不會像現在這樣疏離。
“瞳瞳，惡毒的是別人，受到懲罰的人卻隻有我。你這樣對我很不公平。”
江瞳沒想到說著說著，問題竟然跑到自己身上來了，蒙蒙地問：“我怎麼了？”
司穆寒看著她：“當年提出離婚，我錯了嗎？”
江瞳搖頭：“沒有。”
“那麼，你回國後明知道我有多想你，你還化仿妝騙我，你錯了嗎？”
江瞳默了片刻，老實點頭：“錯了。”
司穆寒慢慢低頭，看著她微抿的嘴唇，唇色像三月桃花瓣，引著他一點點靠近，“我們重新領證，是不是正常的夫妻了？”
江瞳：“是。”
司穆寒步步緊逼：“我們感情破碎了嗎？”
江瞳搖頭。
“那麼，為什麼我們要分開睡？是我不夠好嗎？”
江瞳抬眸看著他，撞進他漆黑深邃的眼裏，怔了片刻，“不是的，你很好。”
這個時候，江瞳已經被司穆寒抵在了浴室門邊的牆壁上，聽到他啞著聲音問：“有多好？那你現在重新愛上我了嗎？”
“我……”
隻是片刻猶豫，她雙唇就被司穆寒狠狠吻住，低低的聲音從他喉間逸出，“瞳瞳，我們一起洗好不好？”
江瞳被吻得無法回應，司穆寒隻當她是默認，雙手摟住她的腰，把她抱進了浴室。
也許是那些瑣事都已經解決，他們得了片刻喘口氣的空間，也許是忍得時間太久，終於得到釋|放的男人挺可怕的。
江瞳第二天差點起不來床，脖子上青紫一片，看不到的那些地方更加慘不忍睹。
就算溫和如江瞳，都有了點小脾氣。她一邊朝脖子抹著遮暇粉，一邊在心裏吐槽了好幾句。
屬狗的嗎，啃成這樣怎麼見人？
司穆寒在江瞳小聲的怨念中醒來，唇邊掛著滿足的笑容。
他在身後摟住江瞳，看著落地鏡前親昵的二人，這一刻才覺得人生是圓滿的。
“瞳瞳，你餓不餓？我讓康伯給你準備一些吃的好不好？”
江瞳想起昨晚男人那股狠勁，紅著臉瞪了他一眼，“你看看你幹的好事？待會我怎麼去醫院看望爺爺？”
“爺爺不會生氣。”司穆寒一本正經：“知道我們和好又恩愛，他隻會覺得欣慰。”
江瞳剛要反駁，然而下一秒，她察覺到了身後男人的變化，渾身一僵，臉上更紅了。反應過來後，立即推開他。
“我很累了。”
“瞳瞳。”司穆寒的聲音帶著幾分委屈，“我已經忍了五年了，你不能這麼對我……”
江瞳不由分說把他推進了更衣室，用力關上門。
“孩子今天還要去醫院看望他們太爺爺，他們肯定已經在客廳等著了，你也趕緊去換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