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瞳對著鏡子,用遮暇膏仔仔細細地把脖子上的痕跡都塗了一遍,正準備換衣服,突然聽到司穆寒在更衣室裏麵叫她。
“怎麼了?”
江瞳走過去,裏麵卻久久沒有回應。她靠近剛要再問,更衣室的門突然打開,司穆寒直接伸手把她拽了進去,迅速把她壓在門板上。
被司穆寒困在方寸之地,江瞳走不開,推他也推不動,擰著眉心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司穆寒把她圈進懷裏,低聲道:“瞳瞳,有點難受。”
靠著他的身體,江瞳反應了一瞬,臉色再次爆紅。
真是萬萬想不到,就縱容了這麼一晚,一覺醒來,司穆寒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不但耍那啥,還敢得寸進尺!
她忍不住惡狠狠地瞪他,像一隻溫順小獸被惹炸了毛,還怪可愛的。
“瞳瞳,你知不知道這五年來,我是怎麼過的?我以為你死了,我以為我這輩子,就剩下兩個任務了。養大楠楠,替你管理好公司。”
“直到那晚你喝醉酒,親口告訴我,你就是江瞳,我才在那一瞬間活了過來。”
那晚在凰庭酒店,江瞳喝醉酒,在他懷裏說她就是江瞳時,司穆寒的心仿佛三月裏桃花一朵朵綻開。誰都不會知道,他當時是用了多大的意誌力,才克製住沒有立即把她搶回家裏關起來。也沒有趁著她喝醉,對她做過分的事情。
那時他忍得住,全都是因為他愛她。
而現在,他卻連一點點難受都忍不住,也是因為太愛她。
畢竟,可以重新在一起,可以重新抱著她沉沉入睡,是他五年來做夢都不敢夢到的美好。現在美好變成現實,他怎麼受得住光看不能吃的難熬?
江瞳被他深沉的目光看著,突然覺得有點心疼。
她這些年過得毫無波瀾,從來沒有想過,在自己不知道的某個角落裏,司穆寒一個人艱難地熬過了這麼多年。
“抱歉,是我回來太遲了。”
她服軟了,司穆寒還不依不饒:“那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江瞳一時有些慌,“可是,孩子們都在等著。”
司穆寒不肯放開她,“你的意思是,晚上回來就可以嗎?”
江瞳沒說話,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招架。
小空間裏的溫度在緩緩上升,氣氛也變得曖|昧,司穆寒慢慢朝她靠近,江瞳下意識閉上眼睛。
司穆寒卻隻是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笑道:“好了,那就罰你給我挑一套衣服吧。”
馬上就要去看望爺爺,他怎麼可能會在這時亂來讓江瞳為難。
江瞳鬆一口氣,睜開眼睛看到司穆寒那雙帶笑的眼睛,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耍了,有些惱,推了他一下。
司穆寒被她的表情愉悅到,笑著揉揉她的頭發,“瞳瞳,你本就應該是這樣的。生氣了就把脾氣發出來,不高興了就直接說不高興,不要總是冷冰冰的,好像什麼事都與你無關。知道嗎?”
江瞳被他深情的目光蠱惑,點頭:“我會慢慢改變。”
司穆寒趁機問:“瞳瞳,今天晚上搬回來和我一起住,好不好?”
江瞳的指尖一僵,並沒有馬上答應。
以前,他們結婚兩年了,她都是和他分房睡的。所以現在就算重新領證,她還是習慣分開住。
想到他們以後要每天晚上都睡在同一張床上,她有點不習慣。
“不行嗎?”司穆寒的眉心一皺,又要開始裝可憐,“我們都已經這樣了,難道晚上我想了,還要偷偷摸摸去你的房間,或者給你發條信息,等你傳召?”
“哪有這麼嚴重?”江瞳被他的說法逗笑,最終無奈點頭:“那就搬過來一起住吧。”
得到想要的答案,司穆寒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
“你說的,不可以不認賬。”
“不會。”
二人換好衣服走出去,幾個孩子果然已經在客廳等著。
綿綿又在纏著司向楠玩小魔術,兩個小家夥的腦袋湊得很近。
小月亮卻沒有像以前那樣湊過去看熱鬧,隻是心不在焉地坐在一旁。
司穆寒知道她在怕什麼,走到她麵前,笑著摸摸她的發頂,“小月亮別怕,不管發生什麼事,隻要是你不願意的事,沒有人能夠勉強你。”
江瞳也低聲告訴她:“我已經跟爸爸商量過啦,你想留在哪個家,就留在哪個家,最終選擇權全在你手上。所以,你不要不高興啦,知道嗎?”
小月亮眼睛一亮,重重地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她相信媽咪肯定是說到做到的,而強大的爸爸不會讓任家那些人來帶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