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真相

墨子歸 閃婚大叔獨寵我童顏厲成洲

見她緩緩的睜開眼來,吳文青輕歎了聲在病床邊上的椅子上坐下,眼睛定定看著她的眼睛,開口說道,“告訴我,你跟姐夫,到底出什麼事了。”

吳文蘭轉過頭去,有些故意的避開她的目光,牙齒緊緊咬著唇,就是不開口說話。

吳文青有些無奈的輕歎,看著她這樣自己都感覺難受的緊,雖然一直並不太認同她的一些做法,但是終究是至親,有著割不斷的血緣,緩緩開口說道:“姐,我們是親姐啊,難道對我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嗎?”

背對著她,吳文蘭有些痛楚的閉了閉眼,牙齒緊緊的咬著唇。

見她始終不說話,吳文青開口繼續說道,“你這樣讓我——”隻是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邊直接被她打斷。

“當年……”吳文蘭沒有轉頭,終於開口,似乎是在內心裏掙紮了許久,停頓了好一會兒,才接著繼續說道,“當年吳慧蓮的死不是自殺……其實,其實是因為我。”

說著話,吳文蘭痛苦的閉了閉眼,牙齒死死的咬著唇,幾乎是要將唇瓣直接咬出血來。

聞言,吳文青不自覺的皺起眉頭來,盯著她的背影問道,“什麼,什麼因為你,吳慧蓮是誰?”她怎麼聽著有些糊塗?

吳文蘭轉過頭來,看著她,痛楚的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說道,“吳慧蓮是老厲的前妻。”也就是厲成超的親身母親。

吳文青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她知道姐姐最初認識姐夫的時候姐夫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有一個三歲多的兒子,當初姐姐堅定的告訴她說自己遇到了愛情嗎,她卻沒有想到她口中那個給她愛情的男人竟然會是一個已婚還有孩子的男人,父母知道了之後全都反對,要她跟那個男人給斷掉。

那個時候姐姐總是來找她哭訴,說自己有多愛那個男人,有多想跟他在一起,還說他給了她所有戀愛的感覺,滿足了她對男人所有的想象,唯一不足的就是他結婚了,她說她掙紮過,但是心裏始終停止不了對他的渴望和思念,她還說那個男人跟他的老婆結婚根本就不是因為愛情,不過是出於愧疚的報恩,她說她跟那個男人才是真愛,就算是全世界都反對,就算是跟家裏斷絕了關係,她也一定要跟那個男人在一起。當時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一語成讖,最後真的同家裏斷了關係,不認父母,不認兄弟姐妹,隻為了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寧願當那個男人見不得光的情婦。

隻是後來沒有多久,她便聽到了那個男人老婆自殺死了的消息,兩人在那個男人老婆死後的第二年的夏天舉行了婚禮,她這才名正言順的成了厲太太。

吳文青看著她,有些不太懂她話裏的意思了,搖著頭問道,“那個,那個女人不是跳樓自殺的嗎,怎麼又不是自殺了?”

跟她有關係那是沒有錯,當年若不是因為她的關係,或許人家一個家庭還好好的,隻是這不過是在道德的角度上,但是在法律的角度,她並沒有直接或者間接推那個女人下去,所以法律追究不到她的責任。

吳文蘭搖頭,邊伸手抓著頭發邊說道,“是我,當初是我失手推她下去的,是我親手把她從樓頂給直接推下樓去的……”

抓著頭,吳文蘭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這件事情她在心裏藏了三十幾年,她以為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但是卻沒有想到自己寫的日記竟然會被老厲給翻了出來,昨天老厲過來質問她是不是跟日記裏寫的那樣,她一句話都說不上來,以為真的是她,是她親手將那個女人從樓頂推了下去。

當年吳慧蓮約她出去五樓的樓頂見麵,要求她跟老厲斷了聯係,不要破壞她的家庭,還說她要是不答應,她就要從這五樓頂直接跳下去,當年的她以為愛情就是一切,她竟然連父母親人都可以舍棄,更不可能為了那樣一個毫無相幹的女人放棄自己的堅持和執著,兩人並談不攏,氣不過,兩人便直接扭打起來,而就是那樣的扭打,她失手直接將她從天台那裏給推了下來,她聽見她叫喊著的聲音,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她摔死在地上,血流了一地,她那個樣子倒在血泊之中,甚至臉眼睛都沒有闔上,瞪著眼睛似乎是在告訴大家她死得有多不瞑目。

她嚇的便直接逃回了自己的房間,後來因為並沒有目擊證人,警方那邊很快就認定是一起普通的自殺案件,草草的結案了。

她聽到說自殺案的時候就鬆了口氣,但是也從此每天都活在無盡的折磨之中,那天的景象三十幾年來從來沒有一天在她的腦海裏消失過,每每午夜夢回,她總是會夢見那個女人慘死的樣子,而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她處於補償,她拚了命的對厲成超好,拿他當做親生兒子還要好的去照顧,為的就是能圖自己心裏的那一份安心,圖晚上夜裏再做夢夢見那個女人的時候至少也好可以跟她說自己有善待她留下來的兒子,並沒有讓他受到過一點點的委屈。

因為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辦法跟人說起,即使是自己的妹妹,或者是自己最親密的丈夫,她誰都不敢說,所以多年來她把自己的心情全都記在了日記裏,所有的擔心和害怕,一五一十的全都記在那上麵,隻是,隻是沒有想到竟然會被老厲看到了那些……

老厲直到昨天才知道原來當年吳慧蓮的死不是意外,也不是她自己自殺,而是她推下樓的,對於吳慧蓮的死,他一直都處於深深的自責和內疚,他以為是因為自己才會讓她想不開所以才會跳樓,但是卻沒有想到事情原來是這樣,吳慧蓮不是自殺,而是被人推下樓的。

昨天晚上他離開時候的表情有多失望,或者應該說不僅僅隻是失望,他什麼都沒有對她說,談過之後便出了房間,再也沒有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