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前雲秀英逃離離城的真正原因全部揭開了。

父親和爺爺都被殺害,母親忍辱負重將她培養成人,可雲瀚義卻容不下她。

她一個弱女子想要撐起雲家和香染坊確實沒有辦法,無奈之下,隻有逃離離城。

沒想到荊伯把這種事都揭露出來,雲錦鶴當即暴怒,“不!不要胡說!我父親沒有……不要罔顧事實,胡說八道!”

林初瓷見雲錦鶴當眾反駁,嗬斥道,“舅姥爺!事到如今,證人證詞確鑿,你還想狡辯嗎?”

荊伯情緒激動起來,眼含熱淚道,“我說的句句都是真的,我忍了這麼多年,就是想為大小姐一家做個公道的見證。我怕我死了,就再也沒人能知道過去的真相了!”

荊伯抹著眼淚,林初瓷也紅了眼眶,她深吸一口氣,睨向雲錦鶴。

“雲錦鶴,你並不是雲家血脈,我也不用再和你以親戚相稱。

“你聽好了!你所謂的雲家家業,都是你父親雲瀚義用無恥的手段霸占來的,他的雙手沾滿鮮血,血債累累。

“你繼承了他的罪孽,隱藏歪曲事實等同於助紂為虐,也該為他對真正的雲家人謝罪!

“現在我太外婆和太外公以及雲家老祖宗都在這,跪下道歉吧!”

林初瓷的聲音冰冷而堅硬,震懾人心。

戰夜擎站在她身後,充當她最堅實的後盾,淩絕也在旁邊冷眼看著雲錦鶴。

雲家那些晚輩們個個內心震撼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權舟橫深吸了一口氣,離城的領導們也都感受到一股沉重和壓抑。

媒體記者們都凝神屏息,等待雲錦鶴的反應。

所有人都聚焦在雲錦鶴的身上,雲錦鶴此時已經被逼上梁山的感覺,沒有退路。

他顫巍巍的擦拭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掃了一眼自己的子孫後代。

他深深的了解林初瓷的複仇手段,如果他今天不下跪道歉的話,恐怕她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萬般無奈,雲錦鶴最終緩緩地跪在雲軼煬的墓碑前。

記者的鏡頭全都“哢哢”拍個不停,爭相記錄這一個特殊的時刻,人人都能感覺到,雲錦鶴今天這一跪,將會被記錄在離城的曆史裏。

“對不起……”

雲錦鶴垂下頭顱,蒼老的麵容上浮現出一絲懺悔。

“對不起,是我的父親愧對了雲家,累及後世子孫,我雲錦鶴在這裏,代表我的父親雲瀚義,代表我雲氏的子孫,鄭重的向雲家先祖道歉……”

雲錦鶴終於代表雲家下跪道歉了!

眨了眨泛紅的眼睛,林初瓷居高臨下對著跪地的老人說道,“雲錦鶴!既然你已經道歉,那麼往事我也不會再做追究,過去的血債,到此為止,一筆勾銷!”

林初瓷在此做下了結,從此以後,她會和雲錦鶴一幹人等,徹底劃清界限。

橋歸橋,路歸路,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該討回的已經討回,林初瓷麵向大眾,“感謝各位領導前來做見證,也感謝媒體記者們前來記錄這一時刻。

“雲家的恩怨在今天可以畫上一個句號,從明天起,雲家將會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我也會著手重振香染坊,致力於研製真正的香衣,為離城的經濟發展添磚加瓦!最後,再次感謝各位的到來!”

林初瓷輕輕的按住胸口,代表雲家,向全場致以深厚的感謝之情。

戰夜擎幫忙先送走諸位領導,記者媒體還想現場采訪林初瓷,林初瓷一律婉拒。

“很抱歉,今天這個場合不做采訪,改天雲氏集團會統一召開記者招待會,屆時歡迎各位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