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下人把春桃的屍體抬到前廳的外麵,大家都好奇的出去圍觀。

地上的屍體,蒙著白色的床單,沒人敢上前去揭開白床單,不少人覺得挺嚇人的。

大家都想不通,好好的春桃,前兩天還生龍活虎的,現在怎麼就死了呢?

潘慧嫻扶著唐燕昇走出來,來到屍體跟前,老爺子命令,“掀開我看看!”

李管家聽話,掀開白床單,被泡得發白發腫的春桃的屍首便露了出來。

“哎呀,太嚇人了。”

潘慧嫻撇過眼睛,不敢去看春桃的死人臉。

唐駿澤看了春桃的死人臉,除了麵色嚴肅外,沒有任何其他多餘的神情,但他的心裏一根弦緊緊的繃著。

唐家的男人們都敢看,但人人看了臉色都非常的凝重,女人們膽小的不敢多看。

林初瓷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著,唐燕昇看完後,點點頭,歎口氣道,“好了,蓋上吧!聯係春桃的家人,好好安葬春桃,給她的家人相應的撫恤。”

李管家重新蓋上白床單,招呼下人把屍體抬走。

唐駿澤看見眾人抬起屍體要走,心裏重重的鬆懈下來,如釋重負的感覺。

幸好沒有任何人發現端倪,隻要春桃的屍體一火化,就不會有任何人知道她的死因。

就在四個下人要把屍體抬走時,林初瓷及時喊住他們,“大家都等等!”

眾人不解的看向林初瓷,唐紅怡問,“初瓷,怎麼了?”

林初瓷往前一步,說道,“我覺得春桃不像是一般的溺水。”

“怎麼不是溺水啊?在池塘裏發現的,都泡成那樣了!”

潘慧嫻說話時,用手帕捂住口鼻,仿佛聞不得那屍體的怪味一般,又像是在故意的掩飾著內心的不安。

“對啊,春桃是淹死的吧!”

“不是一般的溺水是什麼意思,還能是特殊的溺水?”

大家對林初瓷的質疑表示懷疑,唐駿澤趕緊吩咐李管家,“春桃溺水是事實,大家有目共睹,趕緊處理了吧!”

李管家點點頭,讓人抬走,但林初瓷攔住那幾人,“我的話還沒說完,我覺得,春桃不是死於溺水,有可能是他殺!”

一句“他殺”,瞬間將一個普通的溺水案,添上了一抹詭秘的色彩。

“她殺?怎麼會是她殺?”

“誰會殺春桃?春桃在我們唐家人緣挺好的啊!”

“就是啊,誰會殺死春桃呢?”

大家七嘴八舌,唐駿澤心裏那根弦像是猛地被撥斷了一般,發出“噔”的一聲脆響,他的神經也跟著緊張起來,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初瓷,你又不是法醫,紅口白牙的,就說她是他殺,未免太可笑了吧?”

潘慧嫻也附和道,“是啊,初瓷,你可別無事生非啊!”

唐燕昇還是想搞清楚春桃的真正死因的,畢竟春桃是伺候他的,跟著他有兩年時間,他也挺依賴春桃這丫頭。

“初瓷,你有什麼證據證實春桃是他殺嗎?”

老爺子問過之後,林初瓷說道,“可以讓他們把屍體放下來,檢查屍體的脖子,就能發現端倪!”

唐燕昇當即命人把屍體放下,他讓李管家掀開白床單。

李管家依言,掀開白床單,大家都湊過來,看向屍體的脖子,但是由於躺著的位置以及春桃屍體水腫的厲害,脖子的縫隙是直接看不見的。

“讓我們看什麼啊?這不是什麼都沒有嗎?”潘慧嫻覺得林初瓷太多事了。

“是啊,都腫成這樣了,看不到什麼呀!”

“初瓷,你到底要我們看什麼蹊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