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托盤回到病房,凱森和戰夜擎兩人還在說話,他們見她回來,才停下來,同時看向她。
林初瓷把托盤放在床頭櫃上看向凱森,問道,“你是不是陪著你二哥一塊來醫院的?”
“是啊,他非要來醫院換藥,還讓我陪著他。你是不是遇到他了?”
凱森笑了笑,他剛才沒提起普魯斯,主要是怕他們覺得不舒服。
“嗯。”林初瓷點點頭,又打聽問,“你二哥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
“怎麼會這麼問?他有沒有找你麻煩?”凱森緊張起來。
“沒找我麻煩,但是說了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不要聽他的,他大概長這麼大,沒有被女人欺負的那麼慘過,所以,才會對你耿耿於懷,我會盡量說說他的。”
“好。”
林初瓷沒有再說其他,她開始為戰夜擎處理身上的傷口。
小心翼翼的幫戰夜擎換藥,鞭傷的地方已經顏色發暗,快要結痂,再處理幾次,等到結痂脫落,才能康複。
林初瓷照顧戰夜擎的時候,病房門口,出現一道身影。
凱森倏然抬頭,見是他家二哥站在外麵,驚得他趕緊起身說道,“初瓷我回去了,回頭再來看戰爺。”
“好,你先去忙吧!”
凱森到了門口,把想進門的普魯斯往外推,直到將他拖出好幾米外,才停下來。
普魯斯扯開凱森的手,不滿道,“你拉我幹什麼?”
“二哥,你還嫌惹的事不夠多嗎?人家戰爺今天才醒,進去不是找茬嗎?”
凱森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二哥差點要了人命,還敢大搖大擺的去病房,他都要看不下去了。
“誰說我找茬,我進去看看不行嗎?那個姓戰的挨打了,她能幫他處理傷口,我也挨打了,她怎麼不幫我處理?”
普魯斯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病房門口,語氣頗有些不滿。
“別鬧了,二哥,人家是夫妻倆,你去算什麼?”
凱森聽他說這樣的話,直接把他拖走,“走吧走吧,跟我回王宮。”
普魯斯被拖走的時候,心裏還有些不甘,連連回頭好幾次,看向病房門口。
病房內,林初瓷悉心的為戰夜擎換了藥,精心的程度不亞於對待藝術品。
照顧男人穿好病患服之後,她才打開保溫桶,從裏麵取出熬好的粥。
輕輕吹吹勺子,才喂到男人的嘴邊,戰夜擎注視著她的臉,張口吃下妻子煮的食物。
“好吃。”
雖然隻是米粥,但是他也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好吃最美味的食物,裏麵帶著妻子濃濃的愛和關懷。
“放心好了,你瘦下去的肉,我都能給你養回來。”
林初瓷輕笑著說,喂好了男人,然後用紙巾幫他擦拭嘴角。
戰夜擎不經意發現她絲巾遮掩的脖子有一道淤青,眼神陡然一凜,抓住她伸來的手,問道,“老婆,你的脖頸怎麼了?怎麼有那麼一大片淤青?”
“沒事,不小心摔的。”
林初瓷和他講述營救凱森的經過,但卻沒有說她差點被勒死的事,主要是怕他擔心。
現在還是被男人發現了,她隻是簡而言之,一笑而過。
“別騙我,不像摔的,到底怎麼了?”
妻子的細微變化,他都能察覺得出來的,他隻是想搞清楚她身上瘀傷的原因。
“被勒的,已經快好了。”
林初瓷笑了笑,把當時救凱森的時候的驚險一幕告訴他,“就是這樣留下的,別擔心了。”
戰夜擎沒有再問其他,伸出大手,輕輕撫摸妻子美麗的脖頸上的傷痕,快要心疼死了。